邬怜赶忙从包里掏出巾,微微俯,小心地给他拭角血印。很快,巾一角变红,他上的伤淡去。
“你给我闭嘴!”
下车后匆匆朝他跑去,她来到他坐着的公交车亭,站在长椅面前,气吁吁地看着他。
停下躲闪动作,邬怜以为自己听错,眼了下,缓缓低, “你说什么?”
没再顾及这是外面,项曙东解开西装袖口的扣子,松了松衣服,准备用最直接的方式教训项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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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受到什么重大打击。
邬怜惊得往后仰子,想拉开距离。可他埋着,像与她出脆弱的一面,用力抱她,声音闷沉晦涩:“有事。”
孔苓低吼呵斥他后面的狂妄言论,下意识看向楼檐旁的摄像。
偏偏,后者连眼神都没有一瞬闪躲,直直看着他,内里冷薄,“我想打他就打他,没死算他命大。下次再惹我,我他爸是区长还是什么长,直接……”
他们要回家,项昀声却不想,大步往前走,彻底甩开后面没有感情的父母。
“站住!”
见他们不再说话,项昀声不耐烦地扯开扣紧扣子的西装,脱下了,随手丢进旁边垃圾桶。
孔苓面无表情地看着。
他上的血珠已经干涸,但脸上的指印还没缓下去,深刻红。
而且,他上只穿着单薄的白衬衫,额前发丝被风得凌乱,都没有得到他的注意力,让他如雕塑一般,动也不动,也不抬。
夫妻俩快步追上来,像是看待仇人,尤其孔苓,抬手重重推着项昀声的口,眉眼着凛冽怒意, “你知不知你打架的视频已经被传到网上,标题搞出多大的噱。你爸今年刚刚升任,开着会被领导叫出去谈话,你……”
她轻声问。
“你没事吧?”
心中怒气翻腾,但她还是要顾及在外面的形象,改为拉住项曙东的胳膊,叹气安抚:“回家再说。”
却没有掩去项昀声的心:“我很疼,你爱我吧。”
“哦。”项昀声淡淡打断,抬眼看他们,表情死气沉沉,“真是对不起。”
比她今天挨的那下巴掌还要重,一定很疼。
下一秒,久久凝神眼珠都缓慢转动的男人突然圈住她的腰,侧脸贴过来。
“来,说说,为什么和白家的儿子打架?”
这时,后停下一辆公交,车门打开,传出里面清晰机械的播报站点声。
如此激烈的反应,孔苓和项曙东都没反应过来,目光怔然看着他。
孔苓和项曙东面面相觑。
他散漫的样子让人惊讶,从他在别人学校打架开始,事情就已经变得奇怪,超脱他们的逻辑理解。
这也是第一次,项昀声反抗家里,继续往前走,没有跟他们同行的意思。
这一回,项曙东没说话,直接追过来,抬手就是重重一拳,直奔项昀声的嘴角,给他上破出一明显口子,渗出血珠。
邬怜乘出租车过来,还没到派出所,就在路边看到一抹熟悉影,连忙叫停司机。
项曙东喊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