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昀声不明所以,眉心褶皱久久没有舒展,但还是听话地拿出手机。果然,有一则验证消息。他点进去,能清晰透过像看出对方是女生。
他口吻不容置喙,是许久未见的强势。
邬怜深一口气,着上的痛,缓缓,“她早上找我要你微信,我没给,刚刚他们就跟我回家,打我。”
邬怜目光自然下移,看到护士手中端着的水盆,通红一片,浮着血腥味。
整间病房没有他的熟人,只有护工。
她蹙起眉,心骤然加剧,加快脚步,推门进去。
得知他不是去解决她的麻烦,邬怜的感受很复杂,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庆幸。容不得多想,她按电梯,上楼去看隐瞒消息的陆柏屿。
项昀声没转,声音越来越远:“回家。”
下巴糊了一层血水,陆柏屿抬,脸色苍白,满冷汗,却还在笑,还在逗她:“你是母老虎吗?突然变得这么凶。。”
邬怜自持是个格柔的人,没对谁发过脾气,但见他们漠视陆柏屿的痛苦,口窜起一怒火,冲麻木一般的护工低喊:“去叫医生啊!你在等他死吗?”
项昀声把手中的药袋给她,下巴指着旁边电梯的方向,心中不愿,但还是把她推给别人,“陆柏屿今天有个小手术,你上楼看看吧。”
病房安静,邬怜蹲在陆柏屿边,抬手轻抚他后背,声音都在抖:“这是……怎么了?”
她不想靠他发自己的怨气,可转念想想,这件事就是因他而起,她才是无辜的。
再看向邬怜,他眼神不解,等她下话。
她以为他伤势渐好,只需要慢慢静养恢复,没想到,还有后续的手术。
邬怜瞬间被转移注意力,看向电梯,再回,发现项昀声已经走远。
刚到门口,她就和从里面出来的护士撞了个对面。
闻言,护工看了看她,又看向陆柏屿,才转出去找人。
邬怜低,躲避回答。
往日和她吊儿郎当不正经的男人此时俯在床边,埋下,嘴角出的血丝拉长落在白色地板上,渐渐凝聚出深暗的颜色。
来到陆柏屿病房的走廊,邬怜走近些,就听到痛苦的低吼声,压抑而沙哑。她心一紧,不顾自己上的疼痛,快步赶往他的病房。
大家就像是习惯了他的吐血,没有叫医生,安然地站在旁边等他结束。
“带你去医院。”
“你……”邬怜抬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刚刚有没有人加你微信?”
心尖微微颤动,项昀声一路沉默,把她送到医院。
可见她表情紧张又害怕,陆柏屿突然心生不忍,抬手搓了搓她僵的手背,轻声解释:“我这是正常现象,下午个手术就好了。没事儿,可别偷偷为我抹眼泪。”
手术?
“你去哪儿?”她心中有模糊的答案。
话落,她感觉周围像是凝固一层冰,密不透风的安静,却很冷。
挂上号,邬怜拍了片子,看过医生,确认骨没事,只是轻微挫伤后,才放下心。项昀声给她取药回来,眉眼沉沉,“谁和你有这么大矛盾?”
以为她和自己闹脾气,项昀声眉心皱起,余光看到从楼降下的电梯数字,心中一紧。他问都没问,弯腰将对他百般躲闪的女人打横抱起,往一楼大门口走。
邬怜想拒绝,但上好疼,怕骨受伤,只好顺从他的提议,垂下眼睫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