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说话,陆柏屿轻笑,一副开明口吻:“大家都低不见抬见,哪儿有真能瞒死的秘密。你帮我一把,我以后也帮你,但凡他惹你伤心……”
疯子。
可肩上那只手怎么都推不开,旁边人又多,她不能不顾形象地发疯,只能压低声音呵止,“我等会儿要上课,你赶紧走。”
邬怜再也不会因为他的甜言蜜语一脑栽进去。
好就好在,他们不会打扰她,让她能轻松地准备开学。
“……”
这女人越来越冷了。
“不。”
被气红了脸,邬怜突然咬住他净白如瓷的手背。
陆柏屿俨然就是无赖模样,但也不失逻辑,笑着,“你要是有课,你姐才不来。”
睨了一眼搭在她肩的手,她正要推开,就听到男人不咸不淡地开腔:“但如果你惹我伤心,她就得伤心了。”
快步追上,陆柏屿揽住她的肩,俯靠近,说话姿态亲昵:“宝贝儿,两个多月了,你不想我,我快死了。”
邬怜选专业往爱好上靠,偏艺术,搞搞设计。
自从上次在酒店睡过他,他们没再见面。并非自恋,但她确实很疑惑,他为何突然失去全消息。
偏偏,陆柏屿更喜欢,收紧胳膊,角缓缓上扬,“那我死一回,要是没死透,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邬滢态度坚决,偏看向路边。
陆柏屿也不想,但他清楚,眼下这种情况,他想要邬怜的心甘情愿本不可能。但凡有正面接,都得他耗费心力,从中作梗。
邬滢的学校离她不远,说好今天来看她,路上不巧遇到陆柏屿,被他拦在路边,车子过不去,话也不投机。对方态度始终明明白白:他要和她一起去看邬怜。
愤然抬起胳膊,邬怜就快撞上他口,突然想到他不好,不甘地撂下,冷声拒绝:“那就去死好了。”
“……”
脸色煞白,邬滢眼睫眨颤,暗自蜷紧了手。
“……”
“……”
岂料,陆柏屿悠闲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云淡风轻地说,“姐姐,凌岐最近怎么不出来玩儿了?”
不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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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邬怜的面子上,陆柏屿住嘴,脸上笑意加深,知自己已经达成目的。
她险些崩溃,有种羊送虎口的危机感。
邬滢转过,清冷眉目一凛。
又是威胁。
邬怜被他吓得浑起鸡疙瘩。
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邬怜刚舒心两天,电话就被打爆了。
“我不信。”
个月。
提起这茬,邬怜突然心生担忧,停下脚步,转凝视他,目光转冷,“我姐可不好,你没动她吧?”
另外两位,早就被他拉黑屏蔽,又因为她天天深居简出,躲得远远的,至今没发生过见到面这种失误。
瞿闻同他一样,像人间蒸发。
“你别说了!”
邬怜在学校门口等,等来的却是陆柏屿一人,邬滢没来,估计是被他拦下后赶走了。霎时,她有种被蒙骗的羞愤,转往学校里走,步伐利落。
但邬怜和他分手后,看起来比和瞿闻分手还要伤心,她想当然地以为陆柏屿了错事,伤害到邬怜。
可牙尖刚压实,她就想到他不能出血,动作一顿,心生的不甘。
在邬滢眼中,陆柏屿就是邬怜的前男友,不清楚其中那一点生意场上的把戏。
一开始她没注意,直到开学那天,她坐车路过项昀声的学校,话还没说两句,车子就停在她学校门口。原来,他俩学校背靠背,只要彼此后门开着,俨然就像在一个校区。
对方轻轻扬眉,桀骜不驯的骨血透出俊美肉,一副拿人的样子,嗓调端得散漫:“她是你姐姐,也是我姐姐,我怎么舍得惹你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