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以后说不准的意思。
看着窗外时而昏暗时而明亮的街景,邬滢眸色恍惚,再高的心气也没了,只能认命。
但邬怜清楚,这种安定只是暂时的,等时间一过,他们没准还会找上来,拿她消遣。
是爱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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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刚从浴室出来,脸上没妆,素净柔和,减少许多往日的冷傲,让邬怜心生信赖。
祝焕玲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这顿饭只是在感谢他,也让她们姐妹感谢。
看着越来越远的影,陆柏屿想追,又没有势在必得的自信。高考确实很重要,他不想摧毁她的信念。
回到家,邬怜安静许久,还是鼓起勇气,敲响了祝焕玲的房门。
邬怜深深看了他一眼,转回班级。
顿了顿,祝焕玲表情复杂,“去找瞿闻?”
“还有两个月高考了,现在转学?”祝焕玲打量着她。
邬怜和邬滢对上目光,都没有再问。她俩现在双双一团糟,顾不上别人。
后者重重点,低垂着眉眼,语气弱下很多:“我想去二高,到时候住校,没人打扰。”
三月末,邬怜得知父母离婚的官司判定。
其他纯真的感情,几乎没有。
邬滢和项昀声彻底完了,从冬天开始,他不爱回她消息。顾及自尊,她就算不舍,也没有上赶着再贴笑脸。原本以为这个男人是她最好的选择,但现在家都毁了,她顾不上情爱。
没过几天,祝焕玲带她们姐妹出去吃饭,见当初借家里钱的凌叔叔。
她心知肚明,是害怕病恹恹的自己找不到更好的归宿,才卯足了劲儿想留住条件优越的项昀声。
他活该。
也会怕,怕收不回这盘下错的棋。
邬怜心里有模糊的猜测,觉得母亲将来会再婚。但当她知,母亲口中的凌叔叔是凌岐的父亲时,愣在当场。邬滢也是第一次听说母亲和他是大学同学,表现得很礼貌,心理试探。
邬怜同样,边都是麻烦,一团糟。
当初在医院惹恼了瞿棹,让他放下狠话,再无联系。瞿闻是她偶尔见过的,也知他最近忙于学业,被家里得严,出行都受限。
从提起离婚诉讼到现在,也快两个月,感情说不上快慢,局外人更无法评判。但她们都知,祝焕玲子正,离婚前没有过逾越之举,干干净净。她们只是关心母亲。
邬怜坐下,细白指尖摊在膝盖,紧张地搓弄,试探,“我想……转学,可以吗?”
陆柏屿……
驾驶座熟练开车的女人表情从容,“现在没有。”
祝焕玲嗯了一声,下巴指着旁边椅子,让她坐。
“妈……”她小声喊人,表情犹豫,“我……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回家路上,邬滢胆子大,主动询问:“你们在交往?”
眸色慌张,邬怜连忙解释:“不是的,就是……陆柏屿总找我,我不想见他。”
那个害自己动了心却被辜负的坏男人,难得能听进去她说话,让她安心准备高考,耳清净。
能都怪罪在陆柏屿上。
换过心脏,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而现在,什么都没了,她两手空空。
财产一人一半。
*
陆柏屿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