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棹当即想冷笑,又觉自己有求于人,收敛语气中的狂妄,淡淡,“寒假还没结束。”
祝焕玲凛声抢过话锋,红着眼睛看也是恩爱过的丈夫,止不住冷笑:“你要是真的担心,就和那个狐狸出我们家,把钱都留下。要是看笑话,不巧,我们仨会活得好好的。”
一时语,她双眼通红,愤恨地看着面前薄情寡义的男人。
低掉下眼泪,邬怜连气都不敢,怕被人发现哭了。
瞿正丰面色一冷,没说话,低看腕表,像有事要走。
“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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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过瞿棹和瞿闻为邬家小女儿大打出手,自然理解其中弯弯绕绕,丝毫没有犹豫,态度决绝:“不帮。”
却惹笑了邬宏安,让他狠心戳她伤口:“你以为站了队她就会带你走?如果真离婚,她只要你姐姐,信不信?”
验证她这个想法的,是场上的寂静,没人反驳邬宏安。
暗藏情绪,邬怜在心里想笑,又好悲伤,纠结交织痛苦,而后是侥幸的愉悦。
“你觉得我养不起她俩吗?”
能毕恭毕敬地找来,必定是他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
提前打听过瞿正丰的行程,瞿棹到爷爷家等他,完美避开瞿闻母子。之前吵过太多次,瞿正丰在父亲家客厅看到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嘴角绷直,目光沉下来,“你现在都不上学吗?到乱跑。”
很明显,她在为祝焕玲说话。
刚结婚的时候,祝焕玲还会去公司帮忙,后来生了孩子,渐渐转移重心。近年,她虽说有自己的事业,但已经与企业理无关,陌生得很。
原来不是不在乎,不是麻木,是不敢奢求,才自我蒙蔽。
*
不怕他,瞿正丰面容威严,冷冷开口:“想为女人出,就到我这个位置,不用求人。”
瞿正丰坐回沙发,手指死死着旁边扶手,气得板起脸。
“没关系……”邬怜抠弄着手指,眼圈偷偷红了,低声嘟哝,“我上成年了,不需要跟着谁。将来上学,工作,我都……”
她不说,他也不会透给瞿闻,必当抢占这个先机,以雪中送炭要她一个笑脸。
本来和他说话就烦,瞿棹一直被误解,焦躁情绪上涌,同他低吼起来:“你能不能让我说话!”
邬怜家公司出事,瞿棹知时有些迟了。
她其实很开心,能被妈妈选择。
可这眼泪怎么回事,掉个不停,一滴一滴,那么大,害她险些藏不住。
“……”
尽如此,邬怜没有找过他们任何人,就连一向被自己认为是她最爱的瞿闻,也不知情。
这是第一次,她在这个家,没有被排在第二行,能和姐姐进同一选项,被人清晰地拎出来讲起。
沉默许久,邬怜低垂着眉眼,小声开口:“可以起诉,法院会判。”
犹豫很久,瞿棹不知从哪句讲起,还没想好,对方已经站起。
“……”
已经快到破产的程度。
还是觉得伤自尊心,瞿棹眼神微侧过去,生地开口:“就是……让一家公司继续正常运转,不要破产。”
说来也巧,瞿正丰知邬家出事,是陆家在背后推了一把。
邬怜一直没有抬。
生意么。”
难掩惊愕,但瞿正丰很快变脸,压低声音骂起来:“你他妈是不是在外面杀人放火了!”
瞿棹愤怒起,周戾气腾然。
他着急了,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能不能帮个忙?”
她知,这话是真的。不止祝焕玲,就算今天选择的人是父亲,她依旧是被弃下的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