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内安静几秒,瞿闻语气没半分感情:“当然不放过他。”
“当初,你是被他的对不对?”
四肢发凉,邬怜感觉自己进去的气都是冷的,刺骨一般,让她脑袋裂痛。严重时,五脏六腑都空,往里灌风。
快要开学,邬怜忙着复习应对考试。
可她刚进门,就听到二楼传来的巨响。
人在瞬间颠覆,她不由得怀疑,自己在他们仨之间,到底是人还是动物,毫无尊严。
清丽急切的喊声犹如冰切碎玉,满室静谧。
压抑着怒意,瞿棹声音低沉,仿若被尘封多年才打开的井窖,蒙着厚厚积尘,也挟着随时爆发的危险。
揪着瞿闻衣领,他拳带血,脸色爆冷,目光着森然怒意,死盯着对方的脸,一时口不择言:“欺负了又怎样,她从你房间出来就被我了。”
后者像是正在等他,往后看了一眼,拉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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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吵架。
中间很长一段时间没联系,她猛地收到对方消息,就会往好的方面想,以为他有正事。
“欺负女孩算什么本事……拍视频也真是下作。”瞿闻吐出嘴里一口血,颊边肌肉鼓动,情绪紧绷到了临界点。
瞿棹的卧室一片狼藉,瞿闻被他压在下,打得满脸是血。
耳畔渐渐清明,邬怜却说不出话。
项昀声转瞧他,一双丹凤眼着淡笑,却不达眼底,一字一顿:“送你个礼物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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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去,瞿棹已经松开项昀声的衣领,但脸色依旧发青,握紧的拳青暴起,周戾气腾然。
耳鸣声尖锐响起,邬怜抬手捂住,想阻挡所有的声音。可越遮掩,她却过不去心里那关,气声愈发急促。瞿闻的话像是魔咒,在她耳边不断盘旋。
一路赶到瞿家,邬怜跑进别墅,就怕瞿闻因为给她出受到伤害。
人就是朋友,瞿闻转上楼。
今天老爷夫人都没在家,佣人惊恐不敢上楼,只有邬怜不怕,快速跑上去。
“瞿棹!”
背对着门口的瞿棹脊骨一僵,太阳青隐隐动。意识到此时此刻代表着什么,他发现自己的手微微发抖。
分手了,但不代表老死不相往来。
来晚一步的瞿闻本听不懂他们在吵什么,但情绪如此激烈的瞿棹他很少见,心里留存下疑惑的种子。
“我说了不许!”
她无声的默认让瞿闻那边梗住,许久,他沉声,“放心,我给你找回来。”
她接听,还没说话,对方简单利落的字节传来:“瞿棹说陆柏屿拍了你的视频。”
耳边尽是嘟嘟的忙音,邬怜顾不上思索,穿上外套就往瞿家赶。瞿闻和瞿棹能碰面的地方,除此别无二。
被乱扣帽子扯的瞿棹本就不耐,又听他旧事重提,心里极其不舒服。
路上,她心里越急,脑子越清醒,开始盘起瞿闻话中的逻辑。
闻言,邬怜猛地回神,心里慌得厉害,“你……你要什么?”
就接听瞿闻的电话。
寿宴散场,他跟上项昀声,邀他上车。
瞿闻脸上的笑意更开,问项昀声:“你惹他了?”
消息是瞿棹告诉他的,证明瞿棹一开始就知晓她被陆柏屿碰过,甚至看过那段视频。项昀声也有视频,是不是说明,他们仨共享了她的私密。
还债结束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