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国庆假期后就没见过面,生疏到仅是看一眼,就让她打心底发慌,恨不得旁边的玻璃不存在,好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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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怜愣住,没想到大半夜能在这里遇见陆柏屿。
只见他密眼睫弯起,俊美桃花眼像是容进皓月,微勾着一直看她,眼神又深又认真。
眼前是甜腻无比的草莓糕,陆柏屿微有停顿,但看着她羞赧闪躲的眼睛,就能张嘴咬下去。
霎时,转好的心情又栽进谷底。
莫名,她觉得两人有种旧爱重逢的别扭感,现在就是被对方撞破自己狼狈的尴尬。
问得也漫不经心:“过生日?”
窗外五光十色的街灯透过玻璃洒进来,在邬怜上照出斑驳光影,瞬间暴她红透的耳,还在渐渐往下蔓延,渡过雪白脖颈。
见她总是不抬,心情一眼看透很糟糕,薄的眼角红红的,眼睫还挂着意。
她深深了一口气,只是刚抬,就对上一双缱绻温柔的桃花眼,如墨色稠,紧紧锁着她。
他像在下蛊,乌黑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与她对上目光,仿佛彼此间有一看不见的电在传递,于宁静夜里噼里啪啦地作响。
偏偏,她所有局促为难的小动作都被陆柏屿捕捉。
闻言,邬怜慌张抬眼,眸底掩饰不住怯色。
她以前不怕他,但许久未见,上次又算吵架,她有点琢磨不透他的来意,谨慎过。
还真是……想象不到的搭。
抠完手,邬怜开始偷偷抠子布料,总感受这双手放哪儿都不对。
她也不知说什么,只匆匆起眼角,已经忘记上面有没有眼泪。
陆柏屿倒是表现得很淡定,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长分开,坐姿在仄的环境都透出慵懒。
“我……你别想像以前那样。”
局促难抵,她双手摊在桌面下的上,偷偷抠弄手指。
。
她故作自然地低,耳尖暴动乱的心,低声开口:“谢谢。”
邬怜嗯了一声。
*
“生日快乐,小狐狸。”
为掀过自己误会的尴尬,她打开一副新餐,用叉子划开自己没碰过的那分糕,插起小块,送到陆柏屿嘴边,另一只手习惯地在下面虚虚接着。
看了眼,陆柏屿双臂懒懒压在桌沿,上半往前凑,深邃眼眸睨着她,轻笑:“我要吃糕,不是吃你。”
霎时,邬怜仿若被火焰撩烤过,浑上下都透粉,压制不住羞色。
糕吃了几口,眼泪也掉过,邬怜突然想起忘记拍插蜡烛的照片。
“26。”
大晚上一个小姑娘在肯德基自己过生日,足够苦涩了。
声音也因耻意磕磕绊绊:“我……糕……好……”
而陆柏屿淡淡扫过桌面上的快餐和被挖得上朝一侧倒塌的糕,嘴角笑,“25号还是26号?”
怜惜的感情自然生出,陆柏屿敲了敲桌面,发出怦怦两轻响,引了邬怜的目光,朝他看去――
见她又躲,陆柏屿笑得极尽温柔,好像之前在国外闹的一通都翻篇,都不存在,他们还保持着暧昧不明的关系。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脸,他嗓音又轻哑又好听:“光用嘴谢?能不能给点实际的甜。”
显得不正经,但这是过了凌晨邬怜听到的第一声祝福。
比她朋友还早。
纤长眼睫动容地眨颤,邬怜看着他柔和的脸庞,仿佛听到他在自己耳边低笑,轻轻,带着沁入骨子里的优雅和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