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自己的脸，邬怜看看她，又看看站在高的瞿棹，没有犹豫，转就往自己要上课的方向走。

        邬怜还是怂了。

        邬怜觉得自己这是无妄之灾，但细想想，就理顺中间的逻辑。

        “那下次呢。”瞿棹眼睛一眯，冰冷寒意覆上，“被打了只会捂着脸逃走？”

        “我是说她误会……”

        他尾调像挂着冰碴，冷得让人心生怯意。

        两人在空下来的病床上相对坐着，周围空气都好像变得安静，调动出古怪的味。

        她慌忙想补救，却被瞿棹冷然打断，“她想得没错。”

        “……”

        到了校医室，邬怜找来冰块，隔着巾冰敷。

        邬怜不敢深想，微垂着目光，嗓音糯：“我真没事了……你可以回……”

        越说越没底气，甚至说不下去。

强忍不服怨气，看向另一侧的邬怜，细长眼睛闪着恶狠狠的光。

        瞿棹站在她面前，一双锐目紧锁着她，气氛沉寂得让人不过气。

        “别我在这儿动手。”

        见她走了，刚刚主动找茬的女生也不敢再撞瞿棹，趁乱拖着摔麻的逃走，偷偷骂骂咧咧。

        就连邬怜都是后知后觉的羞耻，觉得自己明明没说错话，却生出歧义。

        事已至此，邬怜无需隐瞒，双绷直伸开，破罐子破摔的口吻：“她吃醋呀，觉得你喜欢我……”

        被篮球砸到脸，邬怜本就够委屈，又被他教训，她有苦难言，嘴角扯了扯，语态不满：“你离我远一点就好了……她就是因为喜欢你，才会来欺负我……”

        的不行她只能来的。

        “我……我要上课了……”

        对面，瞿棹眼神幽深骨，角勾出一抹深长笑意，往日疏冷的嗓音带出懒倦劲儿：“所以我不许他们欺负我的小狗。”

        瞿棹不放，却在看到她红的左脸时，眸色一凝，手上力气松缓。

        趁机挣脱，邬怜转就走。

        瞿棹看向她的目光很淡，但又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被他黑漆的眸色晃了晃，邬怜霎时回神，摇摇，细声拒绝：“我没事，不用请假……”

        此话一出，满室静谧。

        邬怜反手想挣扎，却被他扼得更紧，力气大到像要把她骨拧碎，痛得她蹙眉低呼：“弄疼我了……放开。”

        “跑什么。”

        她乖乖去找老师请假，再转回到瞿棹边，像只丧眉搭眼的小狗，绕着阳光下的影子被迫和他寸步不离。

        闻言，瞿棹淡淡看了场上聚集的班级一眼，沉定口吻不容置喙：“请假，跟我去校医室。”

        偏偏，瞿棹轻松追上，挡在她面前，只是眉蹙起，眼神冷戾睨过来，就吓得她乖巧站好，不愿意也没办法。

        看着邬怜悄然红起的耳尖，瞿棹冷嗤发笑：“你经常被人打么？”

        邬怜摇，嗫喏，“这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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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生……大概是喜欢瞿棹的，还知自己和他走得近，才会心生嫉妒，过来招惹打压。

        原本是过来打球的，瞿棹现在毫无兴致，单手撑在台阶边缘，长一跨，捷稳妥地翻过下，轻轻落地。拍了拍手上沾染的尘土，他追上步伐凌乱的邬怜，一把攥住她胳膊，把她强势扯到前。

        “她喜欢我？”

        邬怜咽了口唾沫。

        “……”

        比请假更让邬怜感到震惊的，是瞿棹的后半句话。

        他何时，这么在乎她的伤痛。

        她心里有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