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要拉着文琴往回走。
她这些日子本就备受煎熬,如今遇上文冬这样一闹,心里更是慌乱,也顾不得细想,竟是直接一把将文冬的手甩开就要跑。
这几日他总是想着,倘若那日的重阳宴上,他什么都没有,只是像从前一样,将宴席上的点心带回来与她一同在月下谈心,那么今日的他们二人,会是如何景况?
倘若他为父皇挡了刀子之后,他子稍稍恢复,便上让人去将她带来承文殿,那他们二人,如今又会是何种光景?
甚至在小心翼翼拭着她手腕的时候,还会不知不觉间生出些后悔的情绪来。
只是过往在长秋殿伺候过的那些人之中,却有一人怎么
文冬见人已经死在了里边,也不敢再逗留,只能尽可能稳住心神,佯装若无其事的离开。
两人着一前一后追赶着,文琴大约实在是累极了,便停下脚步想与文冬说些什么,可没想到她脚步一停,子却没站稳,竟是一个踉跄摔进了枯井里。
那些以为永远都不会开口说出来的话,却在她的面前毫无防备的说了出来。
她好似真的给了他无数次的机会,可他却没一次珍惜过。
或许他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
这是长星昏迷不醒的第三日,周景和已经将需要理的政务尽数搬来了长秋殿,几乎所有时间都与长星呆在一块儿。
文琴见文冬追上来,心里越发害怕,只顾仿佛没命了的跑。
这紧要时候,她想到要去见容美人心里就止不住恐惧,更别说方才她有心想去告发还被这文冬抓了个正着。
可文冬越是这样,文琴的心里就越发觉得不安,甚至觉得自己这一趟去见了容美人,可能就不会有活着离开的时候了。
文琴慌不择路的跑着,最后便是踉跄着跑到了一废弃室之中,文冬也是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却又不能就此放过了文琴。
能在长秋殿神不知鬼不觉下毒的人,若不是御膳房的人,那便是长秋殿伺候的人了。
“是么?”文冬闻言冷笑,“罢了,我也不你到底是怀了什么心思,美人正在承阳殿里等你了,快些同我过去吧。”
虽然那些个人心中会有些不满,可也无法,好在他们确实与这件事无关,负责审问的元尧也不至于冤枉了他们。
再往边上走一走便能见到杂草丛生的废弃室,也无人去看顾。
他留出了许多空闲的时间,用那些时间陪在长星的边,默默的与她说一些从前总是埋藏在心里的话。
这事发生得突然,文冬也下意识冲过去想将人拉住,可不想却还是晚了半步,那枯井早已干涸,文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摔死在了里边。
外间冬意骇人,长秋殿里却如春日。
只是始终不曾承认罢了。
文冬见她这般模样,有些不耐烦:“美人要见你是什么缘由你心里还不明白吗?赶快走吧,别让美人等久了。”
文琴一听这话,额的冷汗已是淌了下来,她小心问:“文冬姐姐,美人可有说这会儿让我过去是又什么事儿吗?”
哪怕他什么都不曾,就只是在她想方设法来见她时,没说出那些伤人之言呢?
承阳殿与长秋殿这两室或许因为美人和容美人这两位主子的缘故修缮得很是美观,可并不妨碍这两室修在了偏僻之。
文琴的举动本就很不对劲,若是真让她就这样走了,还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若是想将这事尽快查个明白,少不了要从这些人中入手。
于是不仅御膳房能接到长星膳食的人尽数被抓起来审问,连之前在长秋殿伺候的人也无一能躲过去,就算早已被调遣去了别,也得受这一场审问。
文冬也未曾料想她竟会有如此举动,反应过来之后也怕出了岔子,连忙追上去:“你这是什么,赶快同我回去见美人。”
文琴一扭见了来人是文冬,顿时被唬了一,她有些贼心虚的了额角的冷汗,然后才勉强挤出笑意:“怎么会,文冬姐姐这可是误会我了。”
毕竟那容美人心狠手辣,她若是知晓了自己有告发的心思,肯定会将自己当作祸患来看,想私底下将自己了结也并不无可能。
可她还不走到长秋殿,就被一脸气急的文冬揪住衣袖,“文琴,你这是要去哪儿?难是要去你旧主那儿?”
这个时辰,陛下在长秋殿陪着昏迷不醒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