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怀生呢, 还当她是有意挑弄他,便拿镇尺压住纸张, 腾出一张手握着她的脚踝, 浅笑dao:“等我写完再陪你玩。”
之后就给她按摩一番,指节从她的小tui肚划到脚趾, yangyang的, 她往后一缩, 把脚落在半空,时而dang起,时而落下。
但总有意无意地ca过他的shen,转瞬即逝。
凝珑翻了一本书看,眼眸却始终瞥着他:“你这几天早出晚归的,都在忙什么啊?外面不安全,所以我都待在院里吃吃睡睡。我知dao你在忙公务,但你到底在忙什么?你跟我说说,我要知dao。”
不是想知dao,而是要知dao,是必须要知dao。
话落,见他笔尖一顿,折子上面立刻洇出一团黑漆漆的污点。
凝珑捕捉到他的不自在:“你有事瞒着我?什么事?说好不瞒我的。”
“不是瞒,是时候未到尚不能报。”
冠怀生终于把tou抬起,讨好似的握住她的脚踝,“此事极为凶险,知dao的越多,被灭口的可能xing就越强。我想让你平平安安的……”
凝珑不瞒地把两腮一咬,嗔怨dao:“照你这么说,你既然什么都知dao,那你是不是就活不到明天了呀?你要是一死,我不就成了小寡妇了吗?”
冠怀生调侃回:“我要是死了,你不正如愿了吗?守着荣华富贵没人给你抢,也没有男人来烦你,这不就如你的意了嘛。”
凝珑把书摔他shen上,动作不轻不重的,怨他说话没个限制。
“你要是死了,说明程家就此落魄。这江山可能会换了人zuo,届时别说享受荣华富贵,就是我的命也保不住。一条船上共事的蚂蚱,这时候到分起你的我的来了。”
这话叫他品出个她很在意他的意味。冠怀生抬起她的脚,借力往怀里一拉,凝珑就hua到了他怀里。
天气燥热,她穿着一件无袖纱衫,这纱轻薄,披到shen上像没穿衣裳似的,白nen细肉没盖一chu1。
她环紧他,登时被他nuan热,所以兀自又脱下一件外衣,里面只有一件吊带。
冠怀生看得眼热,熟稔地亲了亲她的下chun,“说真的,我要是真死了,你会不会伤心地掉两滴泪。”
凝珑却“咯咯”地笑起来,以为他又犯了邪,成心与她开玩笑。
她dao:“不伤心。”
“那你会为谁伤心?或者说,谁死了你会伤心?”
凝珑想了想:“云秀,还有舅舅舅母。程家人死了我会感慨,凝理凝玥死了我会怅惘,唯独舅舅舅母倘若出事,我会万分伤心。”
说着说着竟走了心,“再不亲近,到底也是我娘那边的亲戚。舅舅和我娘同出一家,舅母这数年来也教会了我shen为姑娘家该懂得的知识。所以最放心不下的是他们俩,最会感到伤心的也是他们俩。”
这话是她一向既凉薄又真诚的风格。
程瑗程拟待她好,她会感慨、惋惜,却不会往心里去。因为这是夫家的人,她跟夫都尚未交心,何况是跟夫家的亲戚。
数年来的陪伴,到底是夫家比不得的。
凝珑忽地反应过来,“你问这作甚?是不是舅舅舅母在章州遇见了什么危险?”
冠怀生回了神,rou了rou她的脑袋,说没事,“他们过得很好,我只是突然想到,就随意问了问。”
凝珑说那就好,拿起他的手,示意他掀起她的裙摆。
冠怀生拿帕子给她ca了ca额前的汗:“去年你嫌天热zuo会出汗,你讨厌shen上黏糊的感觉,所以总要推辞。”
凝珑兴致大好:“去年是去年嘛,今年不怕热。哎呀,你就说要不要吧。”
美人主动送上门来,哪里有拒收的dao理。
冠怀生刚说当然要,凝珑就倏地往他怀里一坐,他的手也因此hua了进去。
摸到了一片柔ruan。
冠怀生nie了nie她腰间ruan肉,“还说不怕热,你这人怎么什么都不穿。”
凝珑狡黠一笑,“这得挑场合。”
总之现在俩人相chu1,她越来越放松。这种迹象就像一只警惕xing很强的小猫,现在慢慢开始放松警惕,愿意lou出肚pi与他狎戏。
他却是带着心事,不敢表lou出来,只敢等她睡着,自己把shen背过去,想事情。
近日他调查出,凝检表面上说去章州,实则背地里又放消息说要去平州,而他真正要去的地方,其实是福州。
是了,如今凝检一大家带凝理这个巫教教首,与一帮巫教兵ma,以及他与凝珑,都待在福州的小天地里。
夜夜晚归,shen上带血,是因每日他都带兵在不同地方打不同仗。血不是他的,而是那些巫教异端的。他们默契地避开住所,默契地瞒着凝珑。
冠怀生心里存着私心——他不愿闹得鱼死网破。
最起码,不想跟凝检拼到只能你死我活的地步。今晚他又试探凝珑几句,凝珑比他想象中更在意凝检与岑氏。
于凝珑而言,凝检与岑氏早已是她的至亲。或许他们会闹出很多矛盾,但于他们各自而言,这关系是打断骨tou也连着jin,ying生生割裂不开。
因她在乎,而他在乎她的在乎,所以这些天多场ying仗打下来,他一直对凝家手下留情,不曾斩草除g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