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事一出,程延又搬回了宁园住,还与凝珑住一间屋。
这便是有钱有势的好,纵是再荒唐的事也无人敢置喙半句。
生怕自己的名声会就此败坏。
凝珑埋在他膛里,羞得要死,“你骗我。”
只是鬼使神差地抚上他的脸,情脉脉:“你不要让他们看你。”
紧张劲一直到最后都没缓解,凝珑腰肢一,完全在他的怀里。
凝珑心里警铃大作,以为他是要当面对峙,戳破她的谎言,“不去。”
程延:“就算来人,人家听到动静也都会走远。谁还会凑上前仔细瞧一瞧?”
有狼狗般的忠诚与守护,也有作为人的独一份魅力——尽情取悦她。
程延握着她的腰:“真不会来人。”
她自动忽视了程延哄她的好听话,甚至一句都没听进去。
云秀先走到了地方,站在园门口等着凝珑。
她见凝珑面色红,像是在路上吃美食滋补过一般。
然而他越是贴心,凝珑便越是紧张,浑紧绷,咬紧牙关,半点声音都不肯放出。
凝珑不着声色地嗔程延一眼,“没有。只不过小难走,多耽误了些时间。”
凝珑的手虚虚放着,使不上力气。程延把腰一抬,感受她明显的紧张。
云秀这才放下心,说那就好。
她往后一缩,仍旧抗拒他的接近。
凝珑憋得脸红:“不信,你骗人。”
睡得正香,背后突然缠上一热。
她趴在他耳边小声呢喃:“会不会被看见……”
程延笑她分外胆小,“放心,没人。这条路和路边风景都是程家买下的地产,我提前清过场。”
凝珑又翻过:“怕不是惊吓。”
程延想这还不好办。盔甲里面还套着几层贴衣裳,这衣裳不扎肉,他炙热的膛也不扎肉。
搬回来时已是次日下晌,凝珑正蜷在步床里午睡。
他贴心地把她的上裹好,确信来人无论从哪里方向来看,都不会看见她。
程延:“我可没骗你,我一直都说不会来人。反倒是你,自己能把自己吓个半死。”
老天爷,她刚才都瞎说了什么!
他凑过去:“你到底想不想?不想就骑走了。”
“你来什么?”
程延满眼惊愕,脑里还没反应出怎么回事,手却已经伸出,覆上她的手背。
程延忍不住转眼偷看她,扬起的嘴角难压:“好好,我不让他们看我。”
凝珑慌得眼神四乱瞟:“我我……我瞎说的,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凝珑无力瞪他一眼,“闭嘴,不许再说话。”
凝珑曾以为这些感觉已是幻影,可现在跟程延斗一番嘴,再望一眼他的脸,心里某突然就了下去。
但凝珑却清楚知,用“沉默”、“听话”、“忠诚”等词来概括冠怀生实在片面。
凝珑猛地惊醒,翻过,差点亲上他的脸。
她自然不愿,嘟囔:“不来了。”
程延轻笑:“你这是想到哪去了?”
之后俩人没再路上多停留,骑在背上折回京城。
这个哑也有可爱的小心思。会恃而骄,反过来“欺压”她,啄着她的不放。会举一反三,花费心思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也会用手语跟她斗嘴,会用幽怨的眼神埋怨她得太过分。
凝珑不知从哪捡到一杆树枝,在草地上百无聊赖地划着圆圈。
她口齿不清地飞快说了句:“你的盔甲太扎了。”
程延:“不去也得去,顺便在那时给你说个‘惊喜’。”
程延说:“再睡半刻吧,等你睡醒,跟我去嗣王府见一见父亲。”
倘若程延还是三个月前的程延,此刻听见凝珑这句无情话,脸色早已冷了下来。可如今他早已掌握了凝珑的语言系,她说不在意,明显是很在意!
“姑娘,听车夫说你跟世子是抄小来的,路上没发生什么事吧?”
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充:“谁爱看谁看,我才不在意。”
凝珑惊呼一声,飞快地抽回手。
她睡得迷迷糊糊,以为今下还是哪天夜里,程延缠得她再来一次。
她阖上眼,却再也睡不着。心里乱糟糟的,不断想着程延会怎么针对她。
她没察觉到,这声音得能把人甜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