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先说了凝玥的名字。

        那时程延自然不信这么邪乎的说辞。

        他脑里回放着与李昇的对话。

        凝检又：“只要你说愿意，那剩下的事就好办了。明日，贵人会亲自来诏狱里接你。”

        仿佛有鬼魅在凿他的脸，把脸凿成另一番模样。

        起夜时照了照镜子，倒把自己吓一。

        生活有变动，有力就会一章发完，没有力就分两章发。以后我尽量调整好。

        “比如……”

        凝珑摇摇说不恨。

        她就带着一个贴婢子过去，受委屈时还能互相倾诉。那贵人应该不会那么小心眼。

        他回：“不要改。”

        凝珑问他们是谁。

        云秀听得认真：“比如呢？”

        李昇让他好万全准备，又问：“既然你想让她逃离凝家，那要不要借此机会，让她把姓氏改成‘赵’？”

        他说：“‘凝’是她舅舅的姓，但更是她母亲的姓。她的父亲没有担当，撇下她殉情。夫妻俩死后，赵家对她不闻不问，全当没她这号人，后来见她长得优秀才来认亲。‘赵’这个姓氏不上她。我想她更愿意随母姓。”

        凝珑：“会的。”

        他感到自己原本的那张脸变了。

        从前他要极力隐瞒程延与冠怀生之间的关系。

        同样失眠的还有程延。

        抱歉啦大家，发个红包～

        岑氏闻言，瞪了凝检一眼。

        李昇再问：“你的想法呢？你觉得要不要改？”

        那至少是由他完全赋予的一个份。

        在家长里短方面，凝珑一向很清醒。

        云秀侧过，小声抱怨着这几人有多自私。

        作者有话说：

        她闭着眼，整合着过去掌握到的所有有用线索，试图把那贵人的份拼凑出来。

        凝检也回瞪岑氏一眼。

        到最后，失眠一夜的只有凝珑。

        这一夜，除了凝珑与云秀，其他人都睡得死沉。

        如今却可能要一直证明，着冠怀生那张脸的人，其实是程延。

        凝珑勾起一抹笑，笑得苍白。

        云秀叹她太过善良，“姑娘，你恨他们吗？”

        “从前大家共享荣华富贵，没有正面的利益冲突，凝玥还能面子。她知我因情蛊与程延走到一起，要受情蛊役，着不喜欢的事，还要攀附程家，那时她还能心疼心疼我。后来她跟情郎要好，便没力来找茬。现在大家共沦陷，项上人不保，她自然会急。”

        “再好的易容膏也有副作用。不要一直抹，否则脸真的会变成你最常抹出的那般模样。还能不能变回来？哼，当然变不回来了。易容，好就好在能易容，坏就坏在，是真能易容。”

        比如冠怀生。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则浑是毒。

        李昇却直白地戳穿他的小心思：“你是借她的事来抒你的情吧。你俩的经历倒是像，都有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与一个早逝的母亲。你难也想改姓？你是想王延，还是房延？”

        凝珑说：“明日，你跟我一起走。”

        不曾想那番说辞倒当真灵验。

        他只想冠怀生。

        他回：“这得问她的意见，我们怎么想没用。”

        程延抚着侧脸，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制易容膏的周老伯说过的话。

        “我自然愿意。”

        凝珑把笑意加深，“好。”

        他却说：“如果可以，我只想冠怀生。”

        他们倒是很安心，反正要付出的又不是他们。

        云秀自然愿意，“只是……贵人他会同意吗？”

        “在凝玥眼里，我始终是霸占她家的外来人，分散了她得到的爱。所以她会嫉妒，会找茬。但她的心机都于表面，这是最低劣的心机。真正高深的心机向来看不透摸不着。”

        云秀猜到了答案，便不再追问下去。

        夜里，程延辗转反侧。心里不舒服，脸上也很难受。闭上眼，那张脸仿佛在被人胡乱造着。

        很可笑。

笔嫁妆我没动过，等出来后，你就拿走吧。”

        李昇很吃惊，问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