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时,凝理也往前凑近,又把手贴在了门扉上面。
再次与凝珑的指节贴合。
起初凝理没意识到门后有人,他只觉那猫叫声愈来愈大,仿佛是在他耳边喊的。
直到听见一声短促高昂的尖叫――
屋里的二人彻底解放,而凝理的劫难才刚刚开始。
凝珑也是第一次发觉,原来有时哭也可以是因快乐。
躺在宁园那张床榻里,她总是在zuo戏。只有冠怀生才能解下她的面ju。
这是冠怀生独有的本事。
这一夜,尤无庸坐立难安。
“又没成,竟然又没办成。”他郁闷地捶着桌,“那女人在哪儿?不是说让你把她安插在程延shen边吗?”
guan事颤颤巍巍,“明明一切都已安排妥当,谁知世子竟能从天罗地网里逃出来,甚至又去凝府找人了。”
尤无庸只觉五雷轰ding,魂魄都快被吓散。
他想起他还有最后的筹码。
“快去给教首报信,让他务必帮我们一把。只要能把程家掰倒,日后我愿让出半bi江山给他。”
可那位教首哪里还肯帮他。
凝理骨子里还带着文人特有的清高。给程延下蛊一事,他原本就不同意,实在龌龊!可尤无庸这老东西不仅没听他的劝,反而倔得连下两次蛊。
原本他不愿出面争权,想把尤无庸推出去当挡箭牌。待日后新朝建立,gen基不稳,他再出山夺位。
可如今看来,尤无庸是万般不靠谱。
不过凝理倒也沉得住气,表面上仍对尤无庸言听计从。
他的生辰在惊心动魄间度过。次日一大早,他便易容成秦适,独shen前往秘院。
得力手下老疤禀报dao:“昨日荣王带兵把我们底下几chu1窝点给抄了,教首,下一步该怎么zuo?”
凝理换了shen黑袍,脸上覆着獠牙面ju,当真像个dao行高深的巫师。
他懒散地窝在太师椅里,把玩着dai在食指上的骨戒。
“先给他们点甜tou,叫他们放低戒心。让信徒压低风声,新朝建立前,我们只需让对方知dao有这么一个威胁就好,不要抢了宰相派的风tou。待新朝建立,再按原计划zuo事。”
老疤深以为然。他人高ma大,脸侧有dao长而深的刀疤,从耳gen一直蔓延到脖颈chu1。
信徒畏惧他,他却唯独惧怕教首。
他心里纳闷,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今日教首是噙着笑说话。
老疤没guan住嘴,斗胆问:“教首,您是遇见什么高兴事了吗?”
真不怪他没心眼。平时教首脸色比冰块还冷,心狠手辣,不高兴时就喜欢砍人,很少见他情绪有所波动。
凝理脑里正浮现着一场jing1彩的春.\戏。
他像一tou野兽,压着凝珑,让她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响。
凝理笑意更深,可再给老疤瞥去一眼,眼神却无比冰冷。
老疤知自己说错了话,赶紧甩自己几个响亮的巴掌,惶恐告退。
*
中惠院。
凝珑睁开眼,入目的却是熟悉的红床幔。
明明昨晚她歇在冠怀生那屋,他是什么时候把她送过来的。
阳光乍xie,卧寝内十分亮堂。
凝珑拉起被褥蒙过tou,不由得想起昨夜疯狂。
那chu1十分清爽,想是冠怀生帮她仔细清洗了一番。
她摸出藏在ruan枕下面的一方小圆镜,握着镜柄照了照shen。
脖颈以下,完全没有能看的地方。冠怀生很聪明,没动她白皙的脖颈。只是把她的chunban弄得zhong些。
不经意间照过xiong膛,都是牙印。
这该死的傻子,难dao是把她这chu1当成馒tou来啃了么!
刚照几下,云秀便推门而进。
凝珑赶忙把圆镜sai回去,慢悠悠地坐起shen。
云秀望见她一shen惨状,气得脱口咒骂。
“那哑巴真是胆大包天,竟敢爬到姑娘tou上作威作福!”
嘴里埋怨,可还是给凝珑抹着活血化瘀的药膏。
凝珑不经意间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事实上,昨晚他再三询问她的意见。每进一步,他都要看她点不点tou。她自然一路放纵,允许他斩断最后一dao防线。
而后完全贴合。
她不让云秀再说这种话。在云秀心里,她是纯洁无瑕的汉白玉,她的好是好,她的坏也是好。有时明明是她主动作恶,云秀倒也能将其美化成“shen不由己”。
她不想承受这些夸张的谬赞。
凝珑漱着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