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景愣怔许久,才缓过神来眨了眨眼,发觉自己的睫几乎已经扫到华佗脸畔,携带着一点水珠,的。
”张仲景。“
华佗手足无措,犹疑不决片刻,走到张仲景后去,轻缓地解开了他的发带,一泼金色长发便散落水中,他未见抵抗,便拾了一缕在手心,捞起点水来小心翼翼地搓洗发丝。
随后,华佗松开了握着他长发的手,几步迈到了另一侧桶边,撑着桶一跃就进了浴桶之中。张仲景来不及起,就被一漉漉的躯压了上来,直他到兀的浴桶角落,肢未发生碰,吐息却在咫尺之间。
待到吻毕,二人已经气吁吁
他说:“你是不是傻啊?张仲景。”
“……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华佗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太焦急重,只是轻声问对方。
张仲景起初默不作声,后来终于也闷闷嗯了一声。
贴过他的角,不疾不徐地与他口交接,没有啃噬与撕咬,很单纯很笨拙的一个迟来的吻,因此张仲景颤着尖,探出贝齿,怯生生地任由华佗勾缠。
见他好像不会说话了似的,华佗又问:”你告诉我,我被巫血控制的时候对你是不是很凶?“
一开始本就应该是这样的,绵长而缱绻,他们实际上都期待了许久,并为此坐立难安,辗转反侧。对方热乎乎的不停着张仲景的,小心翼翼摩挲他的,那温度直到现在才传到他去。
逐渐张仲景也不由自主伸手,细长的一双手臂搂上了华佗结实的臂膀,他们的上肢贴靠在了一起,象征着躲避和隐藏的屈膝的双也伸展开来,在狭小的浴桶里缠上了华佗的腰腹。
只听眼前的人轻:“我又怎么会弃你于不顾?你不知,我早先就发现了你上情情爱爱的痕迹,心如刀绞,日复一日,你更是全然不理会我,你知不知我有多心烦意乱,不知所措?“
”你就非要一个人受着吗?张仲景,你不告诉我就是怕我会走,你怕来怕去,怎么就不怕我知的时候心疼你?“
张仲景点点,立刻,就有一双手按上他的后脑,脑后长而柔顺的金发被一只骨节突出的手捧住、又从其指间泻而下,张仲景闭上了眼,长睫簌簌抖动。华佗一手隔着发、捧着他的,一手托在他腰畔,跪在他前与他接吻。
他又问:“和巫血有关,对吗?”
张仲景这会儿迟迟不回答,按照华佗对他的了解,大约是在酝酿并不太多的勇气。过了片刻,只听一阵水声,张仲景从水面上浅浅浮了起来。
随后张仲景便抬,两条缀着红淤的双依次跨进了浴桶了,一阵水声后,张仲景将自己整躯都埋进了水中去,一双屈膝坐着,只剩下半张脸还留在水面上,盯着膝弯发愣。
华佗顿觉心尖锐痛,他想问张仲景你怎么知非我本意,怎么就知我会逃避,可是也没有说出来,他心底知晓如今说得都是不作数的,倘使当时已经是如今一般早晨起来的光景,他恐怕会落荒而逃。
他说完,却察觉后抚着发梢的掌心顿住了,张仲景困惑地仰抬起来,却见眼前倒着的华佗蹙紧了眉,眼中写满了失望和难堪。
很快,张仲景的肩舒展,语气欣然了几分:“好在,好在你如今已经有控制巫血的趋势,已经能知晓你在梦里的事情了,不日便可与你本来血肉合,再几个晚上恐怕就大好了吧。本来我希望你就从此不发觉,既然你已经知晓了……那要走要留,都随你。”
张仲景下意识点点,可是又想起万一华佗太痛疚,于是又摇了摇。华佗抿起,又问:“那我会亲你吗?会抱你吗?”
捡起来丢到一旁,只换来张仲景不冷不热的一眼。
他心里其实隐约有了一个猜想,并不真切,但八九不离十,之前张仲景越来越晚的晨起与整日闷苦读都有了答案,他只是难过为什么张仲景迟迟不同自己讲,非要让这愧疚叠得又深又厚。
”张仲景。“
张仲景轻声:“月余前……或半月前吧,记不得了,总之是你师父传信来之后,有一日你突然就摸到我房里来,怎么叫也叫不醒,应当是被巫血控制了,后来次日你醒来全无意识,我便决心自行解决,免得给你徒增烦恼,毕竟——毕竟也非你本意。”
他说完一大串话,看着呆呆愣愣的张仲景,又不停叫他名字,额贴靠上去,又叫了几声,却不是在期待回应,只是要他听进去。
“你还记得么?小时候你与我出去,总是天天要洗澡,洗完后一漉漉的,我便帮你铺在石板上,与你躺在一起等它们晒干。”华佗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