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郎得什么?神明可解米谷金贵,可解灾兵大厄,此为文郎所求否?“
你不得不睁开眼,看他眉目间的光闪烁,他的手掌顺着锁骨刮蹭过薄的称不上的衣料的薄纱,向下将褶皱压平,指尖按过平坦畅的小腹,拨开垂致的,他轻轻呼出一口吐息,最终一阵凉风掀开微染的下摆,出半掩住的肉鲍。
”非也。君国子民,治术为先,神既无形,大无门。“
他讲话是没有气息的,你曾经对自己竟然与他口相贴地亲吻却从未发觉他吐不出息这件事感到难以置信。不过当他黏腻又低沉的声音挠过你心房,你便又觉得自己留意不到那些细节也是可以理解的。
“非也。分崩离析之世,罪又如何归于愤民,天命归于正,方能求得太平。”
说罢,还牵起你一缕散在肩的发丝,绕在指间缠玩,没几下便被你打掉了手腕,力气有些大,骨节都脆生生的发响。
“神明可解頑愚人民,可解邪淫伪逆,此为文郎所求否?”
“唉,那小所能予文郎的,就只不过……”
他说:“人多躁,小虽不知文郎缘何恚怒,然多恚怒则艦乱,文郎还需谨听神明言语,信仰挚诚……“
但张天师的另一个特点便是并不因你的情绪而变化,他坚固如故,只要不到全然摧毁他的地步他便吞噬掉。因此被你打掉的手又攀上你的肩,一双手亲昵地挂在你面侧,你听见那指甲相互碰撞的脆响。
微弱的咕唧水声在苞互相挤碾之间涌出来,像是熟透了的果实般亟待爆浆绽放的肉谷大开门,出其间乱颤着的石榴珠与透着红的肉径,连带着薄纱上粘连着爱银丝。
张修眼波转,掩低低地笑,不晓得在矫作什么姿态。他依旧装傻充愣:“诶呀,文郎,你日日留在这里,你我日日得见。”
你涨红了面色,不自觉有些耳热,又生怕在张修面前展出羞愤的情绪,支支吾吾一阵才无可奈何埋怨他:“……你总是这样。”
轻声说。
张修轻快地同你:“闭眼。”
他一双手撑住了背靠的石桌,显然退无可退,却不见神色慌张,这也是你最初见他时的状态,犹如永不行进的春风,温却伪邪。
微风从你与他躯的间隙通透穿过,你不太喜欢离他这么远,他本来就是紧贴着也冰冰凉的人,你恨不能直接穿过肚摸到他心肝。于是你默然又向前一步,你进一步,他便退一步,笑眯眯俯首望着你,直到他背靠上祭坛后摆放贡品的宽厚石桌,倒显得你咄咄人。
张修似乎绞尽了脑汁,眼眶中浅青色眸子滴溜溜转了一圈,面上显出裂痕来,嘴角略微压下几分。你看他这样心中有些好笑,你并不是全然回绝他说出的话,你只是清醒地知你有所求也绝不可能从他求,他的化不成天下的太平。
他并无德,也无理,凡是能让他察觉到自己得利的,他便不择手段要得到,凡是能让他抓住的人望
他笑意未改,你其实并不喜欢这幅假伪的模样,急切地希望找到这幅面的边沿并撕落,展出他本来的恶面貌,你只想要纯粹的爱和纯粹的恨。
这会儿你靠近他,他也不退了,反倒神清气爽地贴上来,上半紧挨着你,不安分地拿他那张旖丽地过了的面庞凑到你跟前来,悄声问你:“文郎现今,求到了没有?”
眼前的画面让你呼一窒,张修在转瞬之间消去了内衫,同方才周正严密的一致服饰全然不同,裹紧了腰的衣衫化成透肉的一层黑色薄纱,盖弥彰般遮掩着躯,隐约显出苍白的肉色,仅仅留了外层一件阔袖披挂,将掉未掉挂在肩。
”神明,你的神明能予我什么?“他的妄诞之言已经难入你耳,顺着他的话而反问他。
他的话语在口中戛然而止,你尚且紧盯着他薄张合,骤然止住反而更觉心难耐。他将你面色细微的变化都收归眼底,貌似无可奈何,实则有成竹,在你视线下将向后倾些许,坐上了石桌边沿,子一落便与你平视。
就譬如此刻,张修思索许久,眼中才绽出光,顿开茅,脸上又现出那副志得意满的神情。他指尖似有若无蹭过你耳廓,有些意顺着那泛过半截子,直发酥。
你能够在他上所求到的其实只有一样事物,可是他总是意识不到,他也本不明白,除非歪打正着。
随着一刻间眼眶泛起的热之外,连带着后背那些残魂村民的目光也变得灼人了起来,毕竟你意识此刻清醒非常,下意识便匆匆挡在他前,语气里有几分惊惶:“张修你、你这是如何?!”
你不闭,有些警惕而困惑地盯着他,他便偏偏脑袋,伸手来替你挡住了双眼,不过片刻,便从你眼前松开了,指尖沿着你面颊下。
你试图闭紧眼,阻隔他的蛊惑,然而一闭上便被凉凉的感舐上眼眶眼,他肆意地挑逗你,似乎毫不在意四周于光天化日之下,只有你完全遗忘这是幻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