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聊了很久,同龄人哪怕不在一个环境内生活也很多话讲,你说得多,他说得少,更多时候就静静地听你讲,听你抱怨,偶尔出声询问你话语里所说的那些物事是什么。
你觉得他应当对外面的世界还是有几分向往在的,因此也兴致地同他解释。
他啊一声,就你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张修该回来了。
他只是把那两袋肉丢到干吉面前,然后踹下高跟鞋,自顾自蹬蹬跑上了楼,只想离这气息远些。
“不是,他叫张修,和我没有亲缘关系,但对我还,还可以吧。”干吉出吃了苍蝇的神色,然后告诉了你他实际上没有亲人,是被张修收留在这里的,为了应付别人才把无家可归的自己捡了回来,一住就是五六年。
干吉并不说什么,他知他不说张修也会发现的,因为那个女孩会一次又一次地来找自己,他从第一次遇见那女孩时就对二人之间势必有所纠缠早有预料,张修生诡谲多疑,迟早也要发觉这一切。
你听得津津有味,时而遗憾地叹息时而讶异地惊呼,他与你是完全不同的少年,你虽然也是被收养的,但是生活在了一个相当幸福美满的三口之家,并无什么家破人亡的感觉。
你其实想知为什么他不肯让你碰见张修,但是他既然说了你就不好留着,只好同他说我下次再来找你,于是便回家了。
“啊,那他是你哥哥吗,对你好像还可以。”你其实觉得自己问太多了,但不知为何有一种这些好奇的窥视早就被他预料且包容的感觉,因此放任自己问下去。
最后他心情也不错,没要所有人的命,只是挑了个好把控的,待人走到阴暗,白蟒从角落里一击而出,绞至窒息后从脚吞到脑袋,躯都被撑得鼓起来,他窝在巷子里眯着眼睛消化了许久,直到肚子都平坦下去。
干吉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他的确不希望你和张修有所接,张修喜怒无常,骗术高超,谁知会不会将你吞入腹中。
”我妈也不是很擅长料理的,确实很难受。“你深以为然,不过还是补充,”但他人很好,很喜欢带孩子,有机会我真希望你能见见他。”
这成为了你生活里的一个分,不过有时看着干吉欣然望向你的样子,你会觉得或许和你待在一起几乎是他的全。
事实的确如此,这段时间你的养父向北远游,只有史君在家看顾你,你便常常有意走招待所门口过,张修也在的时候你就不太敢凑近去,而只是远远地与干吉会心的笑。张修不在的时候你就悄悄走进去,和干吉攀谈,聊聊最近发生的事。
干吉摇,只说没有。但张修分明嗅到了仙一正气的味,蛇信子从齿间钻出来嘶嘶嗅取着,越闻越觉得就是左慈,所以干吉说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
忽然他说:“最近,张修大概都不会下楼来,你可
不知不觉天都暗了,他好像察觉到外面透进来的光渐弱,于是问你现在什么时候了,你便说已经傍晚了。
没成想一踏进玻璃门中,一郁气就从他心底冒出来,张修皱了眉,他闻到了很晦气的味,于是问干吉,今天有谁来过店里吗。
干吉则完全不同,他自幼年其就饱经颠沛离之苦,终于有了归后,似乎收养自己的人也不是非常靠谱。虽然干吉在很多地方都糊其辞,你还是能听出来张修应当从来不避讳地在他面前和人纠缠,也不太在意干吉过得如何,尤其是干吉至少强调了三次张修经常拿一些没有办法吃的东西到他面前来,更有了一些怜爱之情。
直到入夜,张修才回来,他昨晚到今天去吃自助餐了——其实是淫趴,着一肚子男人的,上还有些咸腥的味,也算吃饱喝足。
有天,你仍然坐在他边,倚在他肩望着破落的天花板,而他正正地端坐着,靠在他微凉的躯上很舒服,使你几乎昏昏睡。
他匆匆回住,很贴心地打包了人的肝和肺,准备带回去问干吉吃不吃(从来没吃过),不吃就放冰箱里当夜宵。
干吉心里真希望张修只是不会料理,而不是拿着人的下汤粉给自己吃。不过他还是很捧场地说希望有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