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那么一个人说过自己丢了枕,还问过她来着。
话落,她再不多言,转回了寝舍。
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无数被挤压变形的绵枕像是终于重获自由的鸟儿,接连砸下。
她房里到底哪儿来的这么多枕?!
虞沛望着满地的枕,眼神逐渐迷离。
她东西少,这柜子也就闲置起来没怎么用过。
不应该啊。
虽然落了锁,可她还是放心不下,找到钥匙拧开了锁。
钥匙只有她手里这一把,锁也完好无损,没人能打开才对。而且也没人那么神经,把枕寄存在她这儿吧。
“就是你听见的意思。要是你想,我就帮你找好师父。但修炼起来定然要辛苦一些,所以选择权在你自己。”
应该……不会吧。
回去后,她先是在房间里仔细搜寻一转,并没发现什么异样,最后她搜到了卧房里的大木柜子。
“啪嗒——”锁扣松开,她取下铜锁。
况且周围也没人说过丢了枕——等等!
她本不晓得这些枕是从哪儿来的,总不能是夜里梦游打别人那儿偷过来的。
等等。
“不!”伏诀陡然出声,随后又陷入挣扎,最终他,“多谢仙长好意,只不过我现下无心修炼。”
“我不是在说乱灵的事,而是想问眼下若有机会修行,不过法子苦了些,你愿不愿去?”
伏诀久未出声。
一只枕从最上方掉出,刚好砸中她的脑袋。
伏诀:“今日来仅为此事。既然要修炼,那我便先走了,也好回去个准备。”
但现在她却有了满柜子的枕。
似乎……
此话一出,伏诀神情怔愕。
不是!
“好。”虞沛轻快应,“那么,今日便是你自己了决定。”
“我……”
虞沛眼一颤,陡然想起什么。
枕。
大概……
那是她自己放的?
伏诀答得自然:“虞仙长将我从妖月楼救出,已是大恩。能为仙长分忧,自是心甘情愿。”
好像……
最后一只掉下,恰好落在她怀里。
枕?
“没什么。”虞沛的眼神很快温和下来,“只是想问问,你是否有意修炼?”
绣着简单花纹的、蓬松松的、闻着还有淡淡清香的——
虞沛懵了。
虞沛抱着枕坐了足足半个时辰都没理清思路。
刚来寝舍时她特意检查过,这柜子里莫说枕,何物都没有。
好一会儿,他才恢复往日的冷静,问:“仙长所说……是何意?”
真是这样只怕她早就出名了,潜伏在学里的偷枕贼什么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话落,他转便走。
一个比一个舒服、好看,被当作杂物似的在这柜子里,满满当当。
更荒谬了。
她分明没往这柜子里装东西,如何会——
半晌,她忽唤:“伏诀。”
虞沛:“如果今日决定不了,那就改日再说。”
?
“关于修炼的事。”伏诀,“我是想问问,今日是否还要继续修炼?”
半个时辰了。
伏诀应声转,对上那双平淡眼眸的瞬间,他顿生出被穿的错觉。他竭力压抑住颤栗的冲动,平静问:“仙长还有何事?”
直砸得她晕目眩,两眼昏昏。
虞沛在后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要,下午我会来找你。”虞沛问,“还有其他事吗?”
她本就有些紧张,柜门打开后,有东西从中掉出的瞬间,一颗心更是高悬到了嗓子眼,手中更是化出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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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放错了吗?
他像是遇着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久久难以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