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苓臊眉耷眼地认错:“赵师姐,是我不对。”
进门一瞧,原是个男修歪坐在桌上,隔着条走廊对着个女修咂嘴。
狼不吃肉?
找她麻烦的那个则是闻守庭的舍友秦东苓,不知来自哪门哪派,喜欢当闻守庭的尾巴,走哪儿都跟着。
虞沛:“要了干嘛?”
“说你定下的规矩。”沈仲屿目光一移,落在门口,“恰巧赵师姐来了,要不要告诉她一声,也好作为这天录斋的第一条斋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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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吃的是冰豆糕啊,没什么味。”
陶嘉月又低,双环髻跟着晃了下。
又过不久,他再忍不住,索直言:“有帕子吗?随便一条都行,我拿东西与你换也成。”
屋里的十好几人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纷纷看来,就连一脸不屑的秦东苓都移过不解打量。
遭他一顿嫌弃,陶嘉月懵懵抬:“啊?”
先前带他们来学时她有多温柔可亲,眼下就有多严厉,脸上不见半分笑。
秦东苓蹙眉:“说你呢!别在这屋子里吃东西,嫌屋里太香了是吧。”
沈仲屿却已看向虞沛:“虞师妹觉得如何?”
“师妹猜得很好,已经很接近了。”沈仲屿曲指敲了两下,“即便过了两晚、三晚,也依旧是四只小兔。”
“陶嘉月,能不能别在桌上吃东西?弄得这屋子里全是臭味。”
那团儿怎么办?
虞沛愣住。
有秦东苓挡在走廊中间,虞沛没什么心思听笑话,但还是耐下心:“什么?”
秦东苓忽笑:“谁不知狼吃肉?过了整晚怕是连都不剩一张——沈少爷,你倒是跟这蠢东西一样,整天钻研些乱七八糟没甚用的东西。”
两人到了天录斋,还没进门就听见有人啧了声,满嫌弃。
什么都不能带?
虞沛奇怪看他:“破了用灵诀就能补好,要布什么?况且你也没过衣服啊。”
秦东苓敛了笑,蹙眉。
“虞师妹来得巧。”他笑眯眯的,仿佛本不在意前面两人的争执,“方才看了个笑话,要不要听?”
依赵师姐的意思,他们要先修心,按批次轮进练功房打坐,从三天开始,再到五天、十天,最后要能打坐一月。
虞沛怔住:“为何?”
虞沛一手撑脸,听得认真。
烛玉:“……也是。”
赵师姐:“君传了信,不光他,从今日起,你们都要去练功房修习打坐。”
赵师姐不快:“秦师弟,上回便与你说过,这桌子不是拿来你乱坐的。若再记不得,就先去练功房打坐几月。”
要现学吗?
秦东苓嗤笑一声:“瞧你这副蠢样。”
陶嘉月跟姜鸢住一个院儿,是天机阁的弟子。平时看着呆呆的,但虞沛见过她卜卦,跟神仙上似的,是那种她没法儿说清的厉害。
但赵师姐没给她反应的机会。
但已经晚了。
话落,屋里其他人愣怔片刻,随即捂嘴偷笑。唯有秦东苓咬牙切齿地瞪他:“沈仲屿!你在胡说八些什么!”
虞沛听得不耐烦,不过还没开口,后两排的沈仲屿就放下了手中的书。
沈仲屿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可惜这乱七八糟没甚用的东西,你也没答对。”
虞沛眼一抬。
烛玉笑得出犬牙:“还没想好。”
没走多远,他又:“我有件衣服破了个,你有没有多余的布?样式材质什么的倒无所谓。”
秦东苓一惊,忙不迭下桌子。
沈仲屿笑:“这屋子里不让吃东西,那野狼便是再凶悍,也破不得秦友定下的规矩。”
虞沛曲肘推他一下:“远些!”
虞沛猜测:“……一只?”
“说是有四只兔儿和一狼一起进了这屋子,被关了一整晚,第二天还能剩下几只?”
她一开始还没觉得什么,直到赵师姐说:“不得带任何物品去练功房,便是一页纸、一支笔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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