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了下手, 说:“还没查清。”
不是。
想来银阑应是看出她的异常了,才强行唤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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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沛瞧出他无意相认,便如实告知了名姓。
银阑说得不错,刚刚的情况的确有些麻烦。
虞沛:“啊?”
沛,好一阵,忽笑了。
“是你呀,怎么讨喜酒讨到新娘屋子来啦?”潘娘笑意柔和,“你有没有帮我把那句话带给铁匠?他总以为自己打的东西不够好,没法出师,可我觉得他比山下镇子铁匠的手艺还要妙。”
虞沛有些心虚地别开视线。
陆照礼重重叹气:“可惜了。”
她被突然出现的银阑惊得不轻,过电一样发麻。
“我……没事。”
方才他不知从哪儿闯进屋子, 一来就阴沉沉地盯着床上两人, 仿佛要吃人一般。
躺她左边的烛玉还没醒。
便:“那什么,我已经醒了,可以松手了。”
虞沛倏地睁眼。
她正想问陆照礼他俩去哪儿了,就听见他说:“虞师妹, 情况如何,那鬼到底死在了哪?”
这时,银阑后传出声音:“阁下态度未免太过生,虞师妹是为了捉鬼才冒险用了入魂术,岂容得你大呼小叫。”
银阑掷开断成两截的桃枝, 起,眼尾的浅蓝鲛纹随着动作折出淡光。
好半晌,陆照礼才生回:“在下并无此意, 只是冒了如此风险却没什么收获, 心觉可惜而已――倒是你,恕我直言, 你终究是妖, 未免得太――”
第67章
这时,陆照礼也恰好走至床畔。
不等她出声,眼前忽一阵天旋地转。
虞沛张了口。
不光高,气势也可怕。
银阑语气沉沉:“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虞友,你如何,有没有受伤?”他瞥了眼银阑,脸上的神情说不清是惧是怒,“这妖非说你遇着了麻烦,须得赶快唤醒,拦都拦不住。”
一声“阿兄”噎在咙里,却是银阑先开了口:“什么名字?”
眸子眼白偏多,又因不见笑,凶相尽显。
因着银阑形太过高大,又弓着腰,将虞沛的视线遮去大半。她耐心听那人说完,才辨出这古板的腔调是陆照礼。
◎银阑◎
随即对上一双戾眸。
虞沛心一紧,入魂带来的昏沉劲儿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他怎么会在这儿?!
此刻,这双眼眸的主人正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另一手里攥着条长长的桃木枝子,眼也不眨地盯着她。
问他话也不应,还被他用古里古怪的妖法锁了一。要不是见这妖是要救人, 又听说鲛妖嗜杀残忍,他早就动手了。
他这一句呛得陆照礼出不了声儿。
在他旁的陆照礼往右一避,有些尴尬。
她耸了下鼻子,发现银阑还托着她的后颈,以免接到枕。
视线陡然变得亮堂,虞沛这才发现屋子里的情形颇为奇怪。
按理,她入魂后不能攻击魂主,否则很有可能被反噬。若遭反噬,须得费一番功夫才能离开。
银阑?
“可什么惜?”银阑忽然出声,神情躁戾,“难不成要她因入魂术死了,才算不可惜?”
而沈仲屿和姜鸢竟齐齐消失。
银阑在她床畔,摆着十年如一日的臭脸。
可她就是看不惯那新郎。
这男人未免生得太高, 竟将屋子衬得如此局促。
虞沛又想起那枚灼目的铜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