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事可能和自己有关,虞沛再不能忍。
“应是方才起夜,忘了锁门。”
然后深一口气。
原书里晏迹、晏和两兄妹关系疏远,晏迹说不定真会任由外人欺负他妹妹。
虞沛顿住脚步,踌躇不前。
“有事找我?”晏和又问一遍。
。
虞沛点:“嗯,那我先回去了。”
也有可能是在读家书,虞沛想。
晏和概没想到她还会再问,怔了下,才语气平淡:“并未,我只是在看话本。”
这更让人不敢相信好吧!
没关系沛沛,天太黑看花眼了也正常。
轻一敲,那门便开了。
虞沛便在门里门外犹豫了好一阵。
她抿了下,脚步一转,就叩响了晏和的房门。
虞沛还是回听见她说这么多话。
竹篓里扔了个灰白色的布包,正是前天闻守庭给出去的那个。
昨夜她收到娘亲的信,心底也难过的,还很想她。
前天她和烛玉撞见闻守庭威胁晏和,让晏和拿那包里的东西对付她,但直到今天都风平浪静的。
但事实证明,她看的就是地摊话本子。
还是光明正大、无所顾忌地看。
虞沛也借此瞧清了门内的光景。
不料门没关。
“亦有此打算。”晏和倾,从床下拖出一个致的小箱箧――正是刚来小院时她提的那个。
这下再关着门也说不过去,虞沛又长呼出气。
虞沛转,余光忽瞥见晏和书桌旁的小竹篓。
“嗯。”晏和去颊上泪痕,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若不信,可以自己来看。”
还是那样,跪在床上,脸上还印着模糊泪痕。
话本子的内容没惊着她,晏和倒是叫她错愕到说不出话。
虞沛愣愣:“看……话本?”
晏和也没留人的意思。
兴许晏和口中的话本,是对什么繁复古籍的代称呢?
也不是不可能。
虞沛关上了门。
又仔细听过一阵,她越发确定那哭声是打晏和屋里传出来的。
这两天无论课上课下,晏和都在抱着这本书看。
但门里人发话了:“有何事?”
她又看见了晏和。
“吱呀――”
仿佛受了什么欺负。
所以她方才是在抱着话本哭?
肯定是看错了。
旁,晏和轻叹一气:“这本着实叫人伤神,一回便能写完的故事,翻来覆去写了百章回仍未扯清,实在不及上本好看。”
最终,她试探着往里挪了步。
只见白日里冷漠寡言的晏和,如今竟分外随意地跪伏在床,右手攥着柄烛火,左手捧书,且正对着那本书哭得好不伤心。
虞沛原还以为她是在读什么诀书,合着是在看小说!
会不会是晏和在那之后拒绝了闻守庭,所以遭了他欺侮?
她哽了半天,才哽出一句:“那……换一本?”
她顿住,折问:“你还好吧,有没有遇着什么麻烦?我见你……好像不大开心。”
“啊?哦……”虞沛就差把门锁给揪下来了,“我听见你在哭,有些担心就来看看,没想到门没锁……不好意思。”
说是哭,更像压抑在难过下的哽咽。
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