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偷拿心脏,既然已经到了石阁,缘何不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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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手钏我买了一对,你一个我一个——听那些贵女说有什么手帕交,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啦,就是你要走了,总得送你个礼物吧。”她把手钏给虞沛,“我真没别的意思。”
半月后,池隐东街口。
要偷走宿盏的心脏吗?
“好几年?”沈仲屿瞥她一眼,“沈桃,你倒不如抬望着天,再算一遍日子。”
姊妹与兄弟到底不同。
“也不是非要这个说法啦,就是……就是,”她面上装得自在,眉梢却是压不住的笑,“你去了学别忘了我就成。”
瞬移符。
他目光稍移,落在石阁角落。
“是有这规矩。”虞沛说,“半年所有新弟子都在天录斋,要等半年后过了考,才算正式入学。”
“小虞姐姐,听闻去学,半年里都不能离开。”
她眼里只有虞沛,全然没顾旁边还站着个同样要去学、子还没好全的二哥。
沈舒凝望了眼停在河畔的飞槎。
只还是个爱掉泪的子,话没吐出来,眼圈就先红了。
那边,有人在飞槎上唤:“诸位学弟子,上便要出发了。”
“送我什么。”沈舒凝别别扭扭地偏过脸,只时不时扫那支符笔一眼,“又不是我去学。”
“人算不如天算么。”沈仲屿。
“好漂亮。”虞沛接过手钏,从储物里取出一支漆金符笔,“刚巧也有东西送你。”
那什么学建在艘巨大的云舟上,每日就在天际飘来飘去,本摸不透在什么地方。
沈舒凝打了个哆嗦:“……吧你,仔细待会儿从飞槎上掉下来!”
尺殊的脑海中再度映出那双明月似的眸子。
他看向窗内。
她不愿再看他,挨近虞沛,从怀里掏出一只手钏。
是张符箓的碎片。
尺殊抬手一抓。
大半月里,她的个子高很多,脸也瘦削了。不过看着康健些许,神气也足。
再不到一刻钟,这飞槎就要驶往天域学了。她和沈叔峤打早就来,为的便是送虞沛几人去学。只有爷爷子仍不大利索,留在府中。
可还没看清,便有一阵风将碎纸至他面前。
里面,那颗邪心已恢复冷静,如往常般一动不动地躺在坑底。
她不大高兴地挪开眼。
边缘正逐渐化为灰烬,轻轻一捻,整张纸就都消失不见了。
沈舒凝往飞槎瞥了眼。那,姜鸢已打前上了飞槎,烛玉和沈仲屿却还候在河畔。
一见就知在等谁。
那里端放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屋子,里面似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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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凝不想听那学是如何留人的,她只清楚一件事:“这半年还不算正式入学?那不是得过好几年才能见你了?”
她挑挑眉,压低声音:“虽说沈仲屿是我哥,但既然成了手帕交,我肯定要站你这的。”
从池隐出发去学的弟子不少,这会儿东街口已经满满当当全是人。
他拧了眉,捻净最后一点灰烬,转离开。
沈舒凝眼睛一亮。
“不是手帕交吗,哪有我单拿礼物的理?”
她早打听好了。
打从她生下来,就属最近过得最快活。以前沈家得严,没什么贵女找她,她也不能离府。而这些天就不一样了,整日跟着小虞姐姐玩乐修炼。
真是!
“为何?”沈舒凝倒真照,仰起望了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