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再看清就什么都晚了,到时候他要是家暴你,待你的女儿……”
秦柠咬住,良久没有出声。
是不是只有欢愉喜乐,或许难免还会有一些争执吵闹,但绝对不会再有痛苦悲伤?
说完弯下腰,将煦煦给抱了起来,似是想要证明自己的态度。
“柠柠,我会让你们一家人团聚,忘了那十年,我给你一个全新的人生。”
刚到家小姑娘就抱着自己的玩去了楼上,所以楼下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将一颗剥了的进嘴里,回看向他,“嗯?”
秦柠憋了半路,最终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哈哈哈……”
如今也是业界内有名的律师,打官司从来没输过。
秦柠汗颜的点点,“对……”
她想嫁给他。
他揽着她的肩将她拥入怀里,薄落在她的侧脸上轻吻了一下,“我爱你。”
江淮深还是没忍住把戒指盒子拿了出来。
他想娶她。
江淮深放在兜里的手指收拢,密纤长的眼睫垂了垂。
女人更意外了,“这是……你们的亲生孩子?”
江淮深着那个盒子,沙哑的开了口:“柠柠。”
秦柠坐在沙发上吃着,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所以就耽搁了下来。
他打开后取出里面的东西,眼中的热烈与深情藏匿不住,“柠柠,我这一生只求过你两次,第一次是求你不要分手,你没答应。现在我再求你一次,这辈子剩下的几十年里跟我休戚与共,风雨同舟,好吗?”
本来想着,等江氏集团选举董事长的会议结束后再跟她求婚,哪里想到会突然冒出个意外的孩子。
好之后,秦柠忍不住扬起了嘴角,破涕为笑。
迟来的幸福近在咫尺,让近三十而立的他不禁想起,人这一生其实真的好短。
秦柠眼角泛出的泪珠,她想,她是想要这样的人生的。
江淮深变了,她也变了。
没错,里面装的正是求婚戒指。
挂了电话,江淮深回到客厅,挨着秦柠在沙发上坐下。
“说够了吗?”听到家暴待的字眼,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终于忍不下去了,“她也是我的女儿,我们是她的亲生父母!”
“……”
秦柠完全不放在心上,随他怎么瞪,自己只当没看到。
两人大学期间关系不错,这些年来也一直有着联系,所以同学答应的很爽快,几乎二话不说就接下了这个案子。
她热泪盈眶又面带笑意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已经不再是她记忆里意气风发的少年,褪去了稚气,变得内敛而稳重。
可变了这么多,心里那个小小的愿望却又始终坚如磐石。
全新的人生吗?
江淮深开着车,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听到她的声音侧过脸睨了眼,警告的意味很。
回到家里,江淮深打电话联系了当年的一个关系很好的大学同学。
江淮深握住她的手,将戒指缓缓套入她的无名指。
【正文完】
“啊,原来你们不是来结婚的啊!”她一拍大手,终于明白了,然后给他们指了指办理离婚的地方,“这边是结婚登记的,你们要是离婚的话,应该去那边。”
他和秦柠的事,江振生和何丝都已经松了口,现在只剩下了秦宗年的难题。
“酸吗?”江淮深哑声笑了笑,其实他自己倒是没觉得,“我刚才联系了一位大学同学,他现在是业内很有名的律师,打官司从来没输过,你爸爸那边……我会尽力想办法。”
在得知煦煦的存在后,他脑子里就动过了求婚结婚的念。
尽他们都不再是最初的模样,但万幸,他们终究如愿以偿。
年少时互相爱恋,却又碍于命运不得不将彼此推出自己的生命之外,他们在命运的捉弄中摸爬打,逆而上。
秦宗年当初判了十五年,但现在十年已经过去了,而且他打听过,他在狱中表现不错,减刑出狱并不是什么难题。
秦柠听得抖了抖肩,“江淮深,你好端端的说这些酸溜溜的话干嘛啊?”
“如果可以,我希望他能在我们结婚前出来,然后把你的母亲接回来。”
回来的路上,他经过一家儿童玩店,煦煦吵着要玩积木,他就进去给她买了一套乐高。
“没事,就是想叫叫你。”
难得看到他被一个陌生人气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好笑。
江淮深一只手伸进兜里,摸到了里面那个红色的绒布盒子。
他们都是法律系的尖子生,只不过后来他没能坚持自己的梦想,而那位同学却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了下去。
后来眼眶中的热泪终于忍不住了,滴落下来的那一瞬间,他听到她哽咽着说了一声“好”。
领完证回去的路上,江淮深的脸黑成了碳。
他们似乎都变了,可又好像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