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委屈啊。”许初然随意的笑了笑,她用最温柔的声音对他说着最残忍的话:“江擎宇,我不委屈的,如果能亲眼看到你们一家人死在我面前,要我挫骨扬灰我都愿意。”
“怎么?”
当年他瞒着自己去找秦柠,不顾他的意愿强行干涉他的人生,导致他与最爱的两个人生生错过十年的时候,他有想过照顾照顾他吗?
“你看我什么?”江振生脸色板正,透出一肃冷,“淮深,你以后是我的继承人,恋爱这种事,谈着玩玩也就罢了,但婚姻不是儿戏。”
梁叔闻言,以为是自己的劝说有了成效,顿时喜笑颜开,“哎哎,好。”
好像就是那么一瞬。
男人“嗯”了声,没否认。
照顾江振生?
于是后厅只剩下父子二人,气氛颇有点剑弩张的气味。
笑意很散漫,话语间带了那么点讽刺,“我今天带她来的目的,您难还看不出来吗?”
江淮深看着江振生略显老态却不失威严的脸,没有上接话,而是沉默的看了他许久。
敢这样看他的人,还从来没有过。
他一步步走到她后,突然张嘴喊了她一声:“然然。”
他觉得自己来这里已经够给面子了,实在没心情再去陪那个男人演一出父慈子孝的戏码。
江淮深走到跟前,径自在椅子上坐下。
确切点说,那是她心设计的一场美人计。
“走吧,去后厅。”江淮深打断他的话,而后率先迈开了脚步。
梁叔见他久久不出声,又试探地询问,“您……”
江淮深过来的时候,他屏退了其他的人。
坐在首位上的男人冷哼一声,说话的语调很冰冷:“现如今,你可真是翅膀了,都敢直接把那个丫带到我面前来了。”
江淮深并不是个容易心的人,所以不梁叔说什么心里都不可能泛起波澜。
“好,”他也笑,心灰意冷的笑,“我上还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你尽利用,不必手下留情。”
“为了报复跟我在一起,委屈你了。”
江家家主,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了大半辈子,哪个人看他的时候不是得高高仰视?
他对江振生没什么父子情要叙,但他有别的话要讲。
“一定。”
江擎宇其实从一开始就知,许初然的出现带了其他的目的。
江淮深抿了抿,语调淡的近乎无情:“他找我有事?”
后厅。
他脚步顿了顿,“怎么了?”
江淮深刚从二楼下来,就见梁叔急急忙忙地朝他走了过来,“大少爷。”
“大少爷……”梁叔叹了口气,“今天毕竟是个特殊日子,您就多照顾照顾他吧。”
“老爷在后厅等您呢,您来都来了,就过去看看他吧。”
江擎宇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她拿刀划开了一口子,之后便有温热的血了出来。
江淮深忍不住嗤笑了声。
后者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江振生正在与人饮茶,一长袍服饰,斜扣立领,手腕一圈金纹刺绣,扬手垂手间一升一落,似龙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