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高老板笑眯眯地看着我，他的眼睛眯成了，眉眼弯弯的，他的珠很饱满，今晚许是被酒水浸了，他的嘴很是艳红，让我移不开眼。

        “我……”说不想那是假的，但是就算我说想，那又怎样呢。

        他好像只能

        后来龚开疆升了官，而我呢，依旧那样子，我依旧很自卑，我总感觉我与周围人格格不入，我还是帮领导们写写材料，换汤不换药，我这辈子大概就这样了，不过我最近听说当初那个男人和他弟弟可谓风生水起，当然我也听了很多风言风语，我觉得都是些谣言罢了，那个男人这么可能会是他们说的那样恐怖呢，直到那天，我跟着我的现任领导一起参加一场酒局。

        “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能帮上忙的地方，你尽找我。”

        “我听我弟弟提过你，叫……叫郑文是吧。”

        我本想拒绝，但他已经把我拉上车了，我们一起坐在后座，他很惬意地靠在座椅上，我有些紧张。

        “喂！”对面很是激动，这个时候任何一个电话对他来说都十分重要。

        就因为这几句寒暄，领导便让我跟着他坐在高老板旁边，为他们倒酒。酒过三巡，有些事情便也摆上台面了，领导既然带我入了名利场，那我也是走不出去了，有些话我也听到了，无非就是些地和钱的事情，我为领导斟酒，为高老板斟酒，后面还帮领导挡酒，我酒量其实一般，但是我得撑着，我喝的是我的前途。

        再后来高启盛出事了，那段日子，提到高家兄弟，所有人都避之不及，除了我，但我恨我自己没有能力帮他，那天我在家破天荒地喝了不少，我竟然打开手机，拨出了那个熟悉的，但我从来不敢搏大的号码，没想到很快接通了。

        “阿盛说你很优秀。”

        “这个点哪还有出租，来吧，咱俩就别客气，你和阿盛是同学，也就相当于我的弟弟了。”

        “真的吗？我去找你。”

        “真羡慕你啊。”

        “哈哈，我和启盛不能比啊，他可是我们学校里出了名的优秀学生啊，我哪能算优秀啊。”

        “今晚你能来参加酒局，就已经说明一切了，你就不想往上爬爬？龚开疆可都升了。”

        “我送你吧！”

        “是的，高老板，我和启盛是校友。”

        “我吗？我又很么可羡慕的，高老板你可比我厉害多了。”

        “高老板说笑了，我没权没势的，也就会写写字罢了。”

        他给我一张致的名片，我小心地收到内袋里，靠在我心口的地方，后来我和他见面的次数多了，大多是酒局，他经常在那些人面前夸赞我，不知是不是那些有意无意的夸赞，我好像真的变得越来越优秀，越来越多的机会出现在我面前，但我知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他这么的目的其实很简单，我要是以后真的爬上去了，那我就是他的人了，但我好像并不反感，我甚至很期待，许是我见过他低谷时候的样子，那个样子和我又有什么不同呢，我和他弟弟也算不上多熟，那么多小人物他偏偏选中我，他温和地和我说话，我很喜欢，他和那些人不一样！

        “我有什么厉害的，只不过是个小人物，要靠领导们赏饭吃呢，你就不一样了，你迟早会成为领导的，到时候我可能还需要求你呢。”

        真没想到他知我的名字。

        “啊……不用了，我等出租车就行了。”

        酒过三巡，我们便也散了场，高老板也喝得不少，两颊微熏，有了些醉态，他去送领导了，像我这种小角色是没人送的，我站在路边等出租，那晚有些凉，我也醒了点酒。

机，我开车来到了那个已经不知叫什么的酒店，龚开疆这老东西不知那肚子里又吃了什么山珍海味，他急着去厕所，我自要好我司机的工作，我就坐在车里，迎面走来了两个男人，前面的那个可不就是高启盛，我对他有印象还是因为他和我一样家庭条件一般，他总被他宿舍里那几个欺负，我帮过他一回，但也就那一回，毕竟那几个富家公子我也惹不起，高启盛后面的男人一卷发，略显局促，想起龚开疆说的那些话，想必今天的东主便是他们来，唉，这不得扒层啊，那个老实的男人不知能不能满足龚开疆的贪婪，我没时间去多想他的事，毕竟那时候的我也不知自己的未来会怎样，现在也不过是饿不死罢了，我这么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能怎么办呢。

        “高老板，是我，对不起，我没能力帮你，我打电话只是希望，希望你多顾顾你自己，阿盛的事情太严重了，这么躲也不是个办法，要不劝他自首吧，我有个老同学，我试着联系联系他，他跟的领导应该是有点办法的。”

        我见到了他，还有他的弟弟，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卷发略显局促的老实男人了，他那天穿着一黑色西装，梳得利落的发，整个人是那么耀眼，他个子不高，我和他握了握手，他的手很，他上有一淡淡的木质香水味，真好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