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绯摇如拨浪鼓，“没什么。”把锦袋入衣襟深，“你要睡觉，我陪……”

        景苍原以为虞绯自哪弄来出的令牌伺机逃跑，正想怎么置她，打开一看，竟是杨家的免死金牌！

        换位思考，是你，你不怕？虞绯心中惶恐，恨不得分分钟跑路，面上却装得安定无事，“你说只要我听话，什么都有，我相信你，不会对我下手。”

        景苍哑口。

        半晌才：“只是从前的权宜之计。”

        “是……什么？”景苍听声响，像是令牌一类的东西。

续：“当然不止，杨芷承诺过我，倘若将来入主东，定会对我多加照拂。”顿了顿，“我子纵懒散，你也清楚。我寻思你找个不知品的，不如和杨芷，反正你喜欢她，也想与她成婚。”

        “给我。”景苍打断，伸出修长的手掌，口吻不容置辩，“既没什么给我看看。”

        虞绯侧目，“你是储君，以后属于天下，属于后，不是我一个人的。”

        虞绯似乎受到惊吓，猛地后退，怀中“砰”地掉出一个锦袋。

        思及，他扶她起来，想一探她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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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静默良久，空气仿佛凝结。

        他直视她慌乱的表情，“虞绯，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瞧你说‘没什么’时脸色多心虚。”

        景苍停下，一字一顿：“你若不听，我叫人带你去东刑房，在那，我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虞绯佯作不懂，“哦，你从前心仪她，为上次虞霜的事误解她，我一片好心帮你们拨乱返正。”

        他仿佛从冬日雪地直坠冰窖深，冷冷睨她，“虞绯，你解释，杨家的免死金牌，为何在你手里？”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她，想与她成婚？”景苍反问。

        景苍挑眉，“你怕解蛊后我杀了你？”

        景苍谨慎，说不准哪天从杨芷嘴里套出她们交易的事情，现在骑虎难下，索摊牌得了。

        虞绯思来想去，掏出锦袋递给景苍。

        原主麻麻生病早死，女人的事赖在生育问题上，谅他查不出什么。

        景苍摩挲她柔肌肤。从她无端躲他开始，这张小脸愈发消瘦，好像一朵鲜艳的花日渐枯萎，她该不会为此寝食难安、衣带渐宽？

        “从来没有心仪。”景苍深深看她，目光如刃，仿佛要钻进她心里去，喃喃，“你说喜欢我，怎么狠得下心这种事？”

        这个问题比之前的好答多了。虞绯言简意明：“怕死。”

        景苍瞥过她手里的藏红花，问：“为什么偷偷避孕？”

        虞绯心乱如麻。她随携带杨家免死金牌，是以防景苍发觉蛊虫失效转眼翻脸，她好凭它挽救自己一命。杨家的赠予书虽没到手，可她答应杨芷的事办到，杨芷见她困于危难应不会不。

        “家传旧物，没什么好看的。”虞绯推辞，缓缓起，“我明天再给你看。”

        虞绯攥紧手心，退后步子。

        给他完高帽子，她走近半跪他膝前，牵他的手抚上自己脸颊，“我才十五，害怕怀孕生子，不是故意拖延解蛊。我母亲就是生下我不久病逝，我真的怕……”

        景苍趋近，“现在给我！”

        “你不喜欢她，不想与她成婚，那你为什么要写那封奏折？”虞绯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