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好像是个瘸子?”
哪怕“死去”,她也希望景苍难以忘怀她……的美貌。
虞绯毫不犹豫纵一跃。
为了应节,虞绯出前特意装扮过,穿了一蜀锦红裙,上束了双髻,各缀着红玉和明珠制成的芙蓉金步摇,她还别出心裁地在上面挂了两条白狐绒球,曾揽镜自照过,颇有几分观音娘娘座下的龙女之姿。
这种凝滞的沉默像极犯人被审讯前的征兆,虞绯被这低气压闷得有些心慌,借口要去洗澡。
车过来,虞绯想要下地,景苍却掐着她的腰不放,两人是被抬上去的。
“是吗?”景苍注定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轮椅扶手上轻叩,“如果你认为我是你的悦己者,那你怎么还要我和你同归于尽?”
“哪里,刚刚人家都站起来了,飞下桥救人。”
她听到景苍惶乱的大喊。
他全程一言不发,她心里有鬼,也不敢吭声。
一息后,她没有到冰冽冷的河水,反而被一个温坚实的怀抱拥住了!
又似乎被他们的容貌所惊艳,再瞧里三层外三层的侍从阵势,一人揶揄:“小娘子,你丽色无双,又得此英俊富贵的王候佳婿,有什么想不开的,竟要寻死?”
“郎君好功夫!”侍从外围的百姓拍手叫。
她以为这很让人无语,没想到更离谱的是,车到了京城第一名贵酒楼――摘星楼,他们也是隔着帷幛被抬上九层的。
“是啊,若我能得那公子青眼,为妾为婢甘之若饴。”一个女子接口。
“大小姐,你在什么,你可知你上系着……”霍刀走近,神色惊惶、语无次,“若你和太子有什么闪失,我们这些人都不必活了。”
虞绯有些紧张地在袖中攥紧手心,打哈哈:“女为悦己者容。”
景苍兴许从来没受过这种村口大妈大爷似的碎嘴议论,眉目不快地了个手势,侍从将众人驱离。
片刻他飞上岸坐回轮椅,一手紧紧箍着她的腰肢。
但他此刻开口,显然不是调情夸赞。
“慢着。”景苍叫住她,“你今晚这样很美。”
进到房里,众人退下,景苍才放开了她。
景苍摆手,示意他带人去救那些落水孩子。
虞绯嗅着他上熟悉的松木清香,恍若有种绝境下被神仙舍相救的感觉。
她会凫水,但前生溺于海中,始终有些心理阴影。她担心穿着冬衣不便游泳,又怕两再次抽,慌乱间想,倘若不成,再叫景苍或行人把她救上来好了。
可她顾不了那么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原主不会凫水,而她会,若趁机逃掉,再找相似女尸替更有说服力,若被他的人抓到,便说是为救人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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