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
陆奇英带着十七去祭拜母妃。
母妃的墓不在皇陵里,也不在哪片土地坟tou上,而是水葬。
他能祭拜的是一条河。
十七还以为是过来玩,在草地上跑来跑去,揪草叶,捉小虫子,摘小野花,编成花环后,dai在手腕上,tou上,也给他dai。
这样的祭拜实在不够庄严肃穆。
陆奇英叹口气,他也不知应用什么样的方式去祭拜母妃,从前他也只是一个人在河边坐着,看会儿水。
“三哥。”
十七的ti力不行,跑了一会儿,又采野花编tou发,累得坐在他shen边,依偎着他,睡了过去,被陆奇英抱在怀里,都没有反应。
陆奇英看了一会儿十七,心里默默念到:如果母妃在天有灵的话,也可关照一下这个妹妹。
不过一个人生前都不能庇佑自己,死后又能庇佑谁呢?
算了。
陆奇英动作稳当妥协,打横抱起十七,回了ma车。
车夫、侍卫们看见他,俱是一愣。
陆奇英等上了ma车后,才反应过来,一模脑袋,满tou小花!
十七一天天长大。
又是冬日。
十七病殃殃地窝在床边的矮榻上看雪,外面雪花如梦似幻地美丽,但风大,出了门就是刺骨寒冷,陆奇英让她别出屋,她也听话,像被圈养的猫。
陆奇英有些心疼,去外面迎风冒雪地堆小雪人,小雪人只有拳tou大小,他一口气zuo了十个,放到窗台上,让十七看。
十七看着排排站的小雪人,一笑,从披风里伸出手,nie出兰花指,“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弹飞八个。
陆奇英目瞪口呆,看着窗台上就剩中间两个的小雪人。
“这个是你,这个是我。”十七说dao。
陆奇英觉得十七傻。
他抓了点干净的雪,飞沫似的隔窗弹进十七的脸上、脖颈里,十七窝在床上躲不了,缩着脖子,愤愤冲他哼了一声,扭过tou去躲着。
冬日除了看雪,没什么好玩的。
十七又不能出门,陆奇英就陪着她窝在屋里烤水果吃,水果烤得焦黑,屋子里果香四溢,十七趁着这间隙练字,或者剪纸、编花玩。
小孩子总能自得其乐。
陆奇英总怕十七生病,但一天天的,也熬过了冬季。
春日雨水多。
他在长廊下摆放了一个摇椅,让十七坐着看春雨,膝盖上披着mao毯,手里玩着剪纸,雨水淅淅沥沥的,听得人有gu清凉的清醒。
十七剪出两个小人,让他贴窗hu上。
陆奇英贴完后,看了一会儿,想起来这是冬日里,他nie的两个小雪人的形状,觉得十七还怪心灵手巧的。
冬日看雪。
春日看雨。
夏天游船。
“三哥,你会游泳吗?”十七问dao。
画船里。
陆奇英是会游泳的,但故意摇tou,说dao:“不会。”
“唉。”
十七叹口气,趴在船tou,也没说什么,摘了几朵莲花,抱在怀里,她人小,而莲花八ban,开得繁华盛大,迷人眼睛。
她坐过来,掰莲花ban玩。
过会儿。
“我会。”十七揪着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