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接得很快，即便现在是半夜，“顾市长。”

        算了，她看起来确实神不太好，他也就没再折腾，挨着她在床的外侧躺下来，将她揽入怀里，“睡吧，好好睡一觉。”

        “顾市长，那我抽空再去养老院一趟。”

        顾秉权哑着声音说了句好。

        “我知，想要翻案少不了麻烦，”顾秉权能想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这个案子过去这么多年了，这几年他所有的逍遥时光都是偷来的，总不能让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快活一生，受害者死不安宁。”

        “宋檀，”他咬着烟叫对方的名字，“最近这两个月你联系过程雅安的父母吗？”

        宋檀对他突然问起这件事有点意外，但还是如实回答：“顾市长，上个月我去养老院探望过他们，顺便给他们送了一笔钱。”

        陈连康在位这么多年，势力也算是深固了，他们贸然将这件事抖落出来，肯定会有很大的麻烦。

        顾秉权压低声音，将自己所交代的事一一言明。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他确定她已经睡熟了之后，又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行不行的，试试不就知了？”顾秉权说着，又将她的子拉起来，分开她的双。

        香烟烧到了尽，顾秉权将烟丢到阳台的花盆里，然后挂了电话。

        程雅安，就是当初被陈连康迷，最后自杀的那个女孩。

        “晚安。”

        她曾想过，要将这个秘密永远埋在心底的，如果许建同不曾出现的话……

        今晚能跟他坦白自己心底最不愿及的秘密，其实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倒是顾秉权，睁着眼睛很久都没有睡意。

        “都完了，你还能行？”她眼睛都没睁一下的问。

        她累了，所以入睡的很快，躺下十来分钟就睡深了。

        他前几天给了她一张卡，让她想买什么就刷。

        “是，是在下周五举行……”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顾市长，您要去参加吗？”

        他觉得有必要提醒对方一声，“顾市长，如果想翻这个案子，肯定会很麻烦，到时候陈书记的同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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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质疑，顾市长的能力这么棒，谁敢质疑？”

        顾秉权对她的这句夸赞很受用。

        不，这不像是顾市长的事风格。

        转眼到了举行拍卖秀的日子。

        不过……

        顾秉权“嗯”了一声，顿了顿后，又问：“对了，碧玺珠宝下周是不是有一场拍卖秀要举行？”

        顾秉权点了烟，拨通了助理的号码。

        政府的慈善晚宴那是没办法，他不能推辞，但这种类似于娱乐活动的拍卖秀，在宋檀的印象里，顾秉权应该是不感兴趣的。

        宋檀更摸不着脑了，难他大半夜的打过电话来就只是这么随口一问？

        傅芷往他口靠了靠，嘴里吐出轻飘飘的两个字，如烟般飘散在空气里。

        “是。”

        宋檀就知，他问起这件事，肯定是有缘由的。

        两人昨晚折腾到了半夜，她睡了不过才四五个小时，这会儿困倦的要死，连眼睛都睁不开。

        傅芷对自己的格很有自知之明，知自己向来是个见钱眼开的，所以没有拒绝，欣然收下了。

        宋檀对他嘱托的事大感意外，比刚才那件还要意外，“顾市长……”

        顾秉权目光落在窗外，抽了几口烟后，又徐徐：“你有空再过去一趟吧，就说这个案子我可以帮他们翻，问问他们的意思。”

        这话问的，跟瞧不起他有什么两样。

        傅芷睁开眼，很乖巧地摇摇。

        宋檀到底只是个助理，尽职的提醒一声就够了，至于上司怎样的决策，他无权干涉。

        “我今天事情很多，回来估计得半夜。”顾秉权一边穿西装外套一边跟她讲，“碧玺珠宝有场拍卖秀，你想去的话就去，刷我给你的那张卡。”

        “不了不了，我不行了……”傅芷连忙服，“我累了，早点睡吧。”

        顾秉权挑了挑眉，“想睡觉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傅小姐还质疑我的能力吗？”

        “我不参加，但我要你去帮我安排件事。”

        果然。

        顾秉权打断他的话，“按我说的去。”

        周五这天，傅芷一早就被顾秉权喊了起来。

        宋檀对他话题的突然转变有些纳闷，好端端的，顾市长怎么关注起珠宝店的拍卖秀来了？

        她手里拿着他的领带，等他扣好扣子后帮他打上，懒散的打着哈欠问：“顾市长的卡限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