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筝紧了裙摆,今晨沈贺林还去厨房给她了甜点。
“但他那时年纪小不知节制,夫人控着他的零用,不准他外出买任何点心。”
“费叔…”费叔叮嘱过不能随意去三楼,她没找到人,在二楼走廊栏杆,低问楼下正在泡茶的家,“先生呢?”
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乔筝简单套了个外套,突然跑出了房间。
“请恕伍阅的确不太懂,不如你直接去问问先生为什么不带你去Y城呢?”
“早安。”
她好想问他,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黑森林慕斯。
“小受气包。”
他站在二楼到三楼的旋转楼梯之间,逆着光,俯瞰他们两人。
“妈的,真是服了你这张嘴。”梁丰点了跟烟在嘴里,“都说了老子这是有失蹄,人有失手,懂不懂啊…”
听到了他模糊的声音。但是她太累了,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是…他亲手的。
“后来啊,他偷偷在别墅里自己,有一次差点烧了整个厨房。”
乔筝对此毫不知情,她在男人的臂弯里淌过一个又一个梦,直至第二天早晨。
伍阅见此情况眼疾手快地把梁丰叼嘴里的烟掐了。
“老子…”
走旋转楼梯时,沈贺林向下一瞥,眼睛很快捕捉到一楼阴影中的点点火星子。
乔筝眨了眨眼,凑过去发现下面垫了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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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好像是…
梁丰对烟有瘾,平常沈贺林也不束着他,突然被教他还没反应过来。张嘴想问什么,但是对着逆光站立的沈贺林,却无端失了声。
是温的。
想见一个人的望,在此刻达到了巅峰。
“梁丰。”
梁丰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自家少爷的声音。他莫名心一紧,已经有很多年,沈贺林没有喊过他的全名。
所以…他是特地赶回来的…
不是所有人都记得那天被摔碎的是一块黑森林慕斯,也不是每个人都记得那天一个叫乔筝的女孩没有吃到属于她的黑森林慕斯。
手指压过女孩鸦羽般的睫,慢慢沾染了些。沈贺林沉默地看了她良久,忽然俯吻在她的额。
脚步声远去,两人这才松了口气。沈贺林威压甚大,重到短短几句便可压得他们不过气。两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非常默契得再没谈这件事。
“啪--”简约高级的打火机被人起火花。
是沈贺林的字。
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披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床柜上,摆放着一碟黑森林慕斯。
沈贺林察觉到无人回应后,才发觉女孩在他的怀里已沉沉睡去
他不敢。
“先生今天在Y市还有工作。”费叔眯眼笑,“清晨便和伍阅一同出发,坐车离开了。”
“把烟戒了。”
咖啡色的巧克力屑上面垫了小小一团白色油,上面放了几颗车厘子和被切成两半的草莓。
他起套了衣服,准备去三楼的淋浴间。晚上约的酒局不算少,上带了很重的烟味。
“少爷,明天我就吩咐下去让所有的弟兄戒烟。费叔也会把别墅的香烟解决掉的。”他比梁丰识眼色,规规矩矩地补充。
她拿起碟子旁的小勺,刮了一点油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