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脑子坏掉了？一天到晚就知傻乐。”

        胡元祺揽着她肩膀的手松开，说这是我妹妹，你们要一起拍照吗？我来帮你们拍。

        “切，你懂什么。”

        她看着偷笑，被某人发现。

        这话和胡铁明问的一模一样，胡元祺给气笑了。

        胡元祺看着那两条白晃晃的大，一条抬高放在沙发靠背上，一条半垂在地上，这个角度看过去十分暧昧。

        他索扔了书，拿走她手上的烤串儿，特别正式地问：“杨蔓，和我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胡元祺回避她的眼神：“蔓蔓，别闹脾气。”

        杨蔓还盯着他看，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来个答案。

        成绩出来那天，兄妹俩正在家里吃烧烤。

        毕业回家住了不到两周，他寻思着要不还是搬出去吧。

        她想坐起来，可姿势不太对，那放下来特别挤，于是她把放在胡元祺上。

        “快出成绩了，想去哪个学校？”

        文科生，能选的专业很少，他尽量按她的子来选。

        胡铁明人没回来，估摸着时间打了个电话，听那边声音应该还在麻将桌上，胡元祺和他没说两句话就挂了。

很忙，不能回家住。刚刚吃饭的时候就看他一直在接电话，说的都是她听不懂的工作上的事儿。最后他送她回来，连楼都没上。

        谁是想和她拍照，明明都是冲着他来的，他一定是故意拿她当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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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分好选学校，再看杨蔓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他都觉得顺眼了不少。

        “怎么样，有着落么？”

        七月底，杨蔓收到录取通知书，AA大，经类专业。

        晚上回去看照片，一排女生的合照中，她笑得最甜，素面朝天的脸，看着也最不起眼。不过，照片聚焦在她脸上，其他人都糊。

        两天后，他还是搬了出去，在工作室附近租了个房子。

        “人生大事要慎重。。。。。。”

        “没有。”胡元祺想也没想就回答。

        “不知。”

        “那ZZ大呢？”也是本市的学校。

        “那BB大？汉语言文学？法律？”

        温度刚刚好，杨蔓笑着说：“这不是还有你嘛。”

        杨蔓正毫无形象地躺在沙发上串儿。

        胡元祺又说了几个学校，换来的皆是她不满意的回答。

        她问了几句，说是在和朋友一起点事儿，再说下去她也不懂。

        那伞大半偏向她，一如往常。

        胡元祺走在后面，本没想打伞，看见杨蔓停下脚步等他，他走上去接过她手里的伞，两人一同朝下走。

        “自己的事情也不多上点心。”胡元祺叹口气，递给她一杯热茶。

        杨晓琴生下杨蔓没两年就去世了，杨蔓对她妈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听她哥说，她妈是个很好的女人。

        “有什么想法？”

        杨蔓知她哥这是有点生气了，一般情况下他不会叫她全名儿。

        “AA大怎么样？他的财经类专业好。”

        “不喜欢这个专业。”

        胡元祺拿过旁边填报志愿的书，细细地替她看起来。

        “有，成了分你一半，你给我好好吃饭。”

        她赶上他的毕业典礼，借了学士服和他一块拍照。

        他低，刚刚杨蔓的脚放在他上，此刻子上还有褶皱，六月里的天气，她的脚怎么这么凉？

        下山的时候天开始下雨，她拿出自己那把小的遮阳伞，勉强挡一挡。

        六百出，这成绩还算可以。

        “SS大不是好？”她说的是他的学校，就在本市。

        胡元祺没理她的小动作，等她回答。

        杨蔓还在为上次填志愿的事儿和他生气，刻意不和他说话。看着胡元祺跪在妈妈墓前说了许多，她终于有些动容。

        他不自觉地多喝了一口冰啤酒。

        “你脑子有问题？”这分去ZZ大，她可以闭着眼答一门试卷。

        六月，她高考，胡元祺大学毕业。

        那门“砰”地一声，打在胡元祺的心里，心里是有点乱。

        “你不想我留在本市吧。”杨蔓眯着眼看他，眼里已经透出不高兴。

        “我没闹，你刚刚说了一大堆，我都不喜欢，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不想我在你跟前烦你是吧。”

        有漂亮的女同学跑来问她是哪个年级哪个专业的，她真想问你们都喜欢胡元祺吗？怎么连他有个妹妹都不知？

        胡元祺带着她去了杨晓琴的墓地，算是有个交待。

        “没想好，到时候再说吧。”

        “SS大的话你的分不太好选专业，现在就业形势多难你不知，专业很重要。”他实事求是。

        这就算是和好了吧。

        胡元祺还想长篇大论好好讲理，杨蔓已经生气地摔门进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