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自认为不是个正派修士,但也不是见死不救的铁石心。她正摩挲剑柄,沉之时,应凑已:“去看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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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合欢宗长老,你可愿入我门下,拜我为师?”
“……松去疾。”小孩木木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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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消磨了一段光阴,直到夏末的躁意被渐凉的秋风扫去,她才与几位故人辞行,继续往西边去。
看这气的形态色泽,恐怕已有不少凡民遇害了。
白月光脱离凡胎已数千年,早已见不得这种场景了,不由的有些吃惊,微微张开嘴,瞥了这小孩子一眼,又瞥了应凑一眼。
御风数日,天边的金光渐渐清晰,变为宝殿高塔的庄严轮廓。
小孩低着不说话,仿佛是没理解应凑的意思,又仿佛是一种无言的拒绝。灰杉和椴树的树叶响得扑簌簌。白月光娉娉袅袅地站在一旁,对这小孩鼓励地笑了笑。
此地距白月光的府甚是遥远,受山水阻隔,阡陌不通,又有众多山匪歹人、妖物魔修堵截路。倘若没有些乘法、御本命剑之类的能耐,只凭借凡人脚程,三年五载也难以抵达。
小孩手上布满皲裂和划伤的痕迹,动作也因为饥饿而显得缓慢艰难。只有灰扑扑的脏破衫子依稀可以看出绫罗的影子。
白月光不顾应凑的阻止,将半阖的门完全推开,径直走进屋里。屋里边环堵萧然,连土炕都被刨去了大半,和外边一样空落落的。
变作独行客之后,白月光行路时反而不再那样急切了。时不时便停下来,烹小鲜,赏佳景。有旧友相邀,她便在对方的别苑住下,煮茶论。有凡间新戏,也饶有趣味地留几日,将一本四折听个干净。
接连探了两个屋子,都是这样,二人再用神识探查一番,发现这村落里的人已尽数死去了。数百里外有个小门派,应凑传音向他们告知了此事,便与她重新上路。
行了不到一刻钟,两人却同时“咦”了一声,落到地上。因为林木掩映间,地上正坐着一个孩子。
临近的一人家门前散落着着许多柴禾,以及一些陶的碎片,仿佛是曾有什么东西破门闯入,使屋主人惊慌地丢下家当逃走了。
二人为大乘境界的修士,日行万里不在话下。因此飘飘数日,止步之时,已将整段行程走完了一半。
清朗的钟声响彻山林,大自在殿终于近在眼前。
作溪水河湖,滋养此地的万千生灵。
待她出来,应凑不赞成地看了她一眼,但并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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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树叶又苦又涩,难以入口,这小孩却很努力地去揪进近的树叶藏到怀里。见到应凑和白月光,他停下揪树叶的手,看向这双神仙似的男女。
小孩不吱声。只用脏兮兮的手掌撑住地,踉跄着爬起来走到两人跟前,重重地拜了一揖。
应凑又问了一遍:“你可愿拜我为师?”
他们正在云端歇脚。白月光打量着一座开满鲜花的小山,视线移转之间,忽然瞧见地上远远有一座村落,黑的阴邪之气从中升腾而起。
二人很快落到这片村落前。村中屋舍破败,草木皆黄。
好久以前写的,整理了在这里放一下,不再写了。
于是去往大自在殿的白月光,与收下弟子、返回宗门的应凑,就这般自然而然地分开了。犹如先前许多次那样。
应凑领悟到她的求助之意,半是好笑,半是叹气地点了点,随即转向小孩:“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