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莎问亲王：“这是您固定的用餐时间吗？”尽她心里认为把血族进食称作进餐有些怪异。

        在打开的卧房门口，亲王踩着猩红的羊地毯，简略的说。

        她与亲王并肩踏下一级又一级台阶，墙上等距悬挂有许多盏黄金灯台，灯台被打造成纤细的鸢尾花枝造型。白蜡烛的烛光照亮了镶嵌在窗框间的彩色玻璃，与贴金箔的墙相应，几乎使路易莎眩晕。

        清晨之于血族，如同黄昏之于人。

        后跟随有十多名男仆与侍女。走廊和敞门的房间里还有一些正在进行工作的仆从。

        亲王及时扶住了她的手臂。

        长桌上已准备好餐点。有白酪，黄油煎鱼，牛肉薄片，海扇贝，沙拉，油芦笋汤，还有餐前面包和作为餐后甜品的松糕，很显然是为路易莎准备的。亲王坐在她对面，只喝了一杯暗红色的，不用介绍也知那是血。

        大半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亲王送她回房，到达卧室门口之后，他以目光示意，他旁的一个侍从则端着托盘上前。

        亲王领她向下，穿过三层楼的走廊，经过上百个房间和数不清的古董。房间有些明亮，有些幽暗，书房和小会客厅的墙上悬挂有若干副这个家族族裔的肖像画，角落里的灰烬再怎样打扫，还是透出岁月的痕迹。

        路易莎出微笑，提起裙摆向他屈膝：“殿下，听从您的引领。”并揣测亲王不会带她参观地下分。

        路易莎张嘴呼，脸上浮现出红晕。她对他说：“好的，殿下。遵命。”

        他们是人群的焦点，领地的主人，经由昨日的仪式成为夫妇，成为不可分割的一，共享权力和荣誉，并将有朝一日共享生命。路易莎在巡视的过程中再次意识到这一点，与他相贴的手臂微微颤抖，感到一丝难言的烦乱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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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王靠近路易莎，和她站在一起。路易莎以为他要交代钥匙相对应的房间和橱柜，或是安排一些事情。然而亲王只是低声说：“清晨我会来找你。”

        “城堡建筑本有十一层，地下另修筑了储藏室、刑罚室和监禁室。”

        “小心。”对视几秒之后，他对她说，仿佛刚才有一瞬间，他也不知应该称呼她什么。

        雕塑和东方瓷的花纹也繁丽如她的心情。当路易莎走得疲惫，双被疲惫侵袭，他们终于停了下来，走进一间灯火通明的餐厅。

        餐后两人巡视了剩余几个楼层。

        托盘上摆有一大串钥匙，大多数是金质与铜质，也有少数几把是美的陶瓷材质。亲王从托盘上拿下这串钥匙，把它递给路易莎，再由路易莎递到她任命的女家胡丽亚手里。

        当他将她揽在臂弯里穿过楼梯和走廊，便如同摩西分开红海，受到两侧仆人的躬行礼。

        亲王的手住酒杯，他先是看了她一眼，才回答说：“大多数时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