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一定不会有今日发生的事情吧?”
沉衍:“不会。”
“她一定能把所有的事情都理得很好,想到更好的办法,不像我这样,手忙脚乱的,到今日也什么都没弄好……”
他说:“那时的你子柔善,仁爱万物,花草鱼虫都舍不得伤,自更不忍心将染疫病的人关押。”
她失落的点:“我这样,她也一定会觉得我和直接杀了他们没有分别,甚至更残忍……”
沉衍说:“那时的你会明白此刻的你的所为,不会这样想,更不会怪你。”
他牵着她的手,墨绿色的双眸看着她的眼睛,“那时的你只会温柔的抱抱你。”
她想,她太无情残忍了,本不知将心比心。他们都这么说。
可她愚笨……想不出更多的办法……
他靠近些。
用斗篷将她裹进来。
单手拥住她。
她坐在他的上,看向哥哥的眼睛。
听他说。
“会对你说辛苦了。”
她眼神颤了颤。
他说:“会说,你受委屈了,但你得很好。”
她睫不受控制的抖了几抖,眸光晃动,鼻尖泛酸。
本从不觉得委屈的。
因她蠢笨才会让一切行进的这样困难,她没有资格委屈。
可听到这样的话。
听见哥哥温柔的轻声同她说。
那些藏匿在夹中的情绪泛滥涌出。
他上染了很重的药气,贴近她,仍看着她的眼睛,“你会对你说,你已经很厉害很厉害……很厉害了。”
“……哥哥……”
本似一泊干涸的湖一样的双眸内久违的噙着泪。
他也想好好的夸一夸她。可他不如她坦诚,所以总假借他人之口,将想说的话带给她。
曾经秘境中构建出的天地一切以他的神思为主宰者的时候,会借王君君后之口,借侍女侍卫之口,借师长长老之口,借小贩摊主之口。
今日,再借过去的她之口。
可话落进她的耳中,只在想,难怪那个人能得到那样多的期待和爱。
这么温柔温的人,与她截然不同。
她再怎么假装,还是与那个人有天壤之差。
她局促的将手指缠得更紧。
一个总是被否定的人,该如何不自卑,拥有自信呢?
这日枯枝落了不少。
风凛冽。
冰凉。
白栀忙到半夜才匆匆回去,沉衍的病气没消,在府门外等她,她疲惫的双发酸,迈不开步。但在看到他时,还是第一时间扬起笑脸,装作轻快的小跑过去牵他的手。
然后听见老人问,是您的夫人?
她愣了一下,一回听见这样的称呼,觉得陌生,眼睛困惑的眨了眨,想了想,点应了一声。
该说是因沉衍病得太久了吗?
所以他的目光不再似从前般冰冷凌厉,听见这话后,更是镀上了温热的意,与老人话别后,牵着她回去。
“知知。”
“嗯?”她抬认真的看向他。
发现他的目光郑重认真:“你还愿嫁给我吗?”
“……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