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才听得姬别情严肃的声音:“此,可曾还给别人见过?”
未曾想祁进当真拉着他往榻上走,解了腰带褪了儿,要大哥给他看看,自己下面是不是要坏了。姬别情见他这般,略微正视起来,俯查看他间,忽而瞳孔微缩——他连忙一手将祁进左掰得更开,一手将他尚在发育的袋往上拨,便见那袋之下,竟还完完整整生着一朵幼花!
他欢天喜地抱住大哥,又抬眼偷偷看他,打着商量说:“那、那大哥不许告诉别人……我有女孩的儿……进儿不是女娃娃……”
血花溅而出。
“今后不可给别人看。”
“大哥相信你是男孩儿。这是进哥儿为大哥长的,对么?进哥儿不是女娃,进哥儿只是喜欢大哥,要给大哥当宝贝。”
近乎是互为肋的存在。
“大哥……?”祁进见他不说话,出声询问。他仍是有些痛,虽初磕到那痛劲已差不多过去了,仍是不适。
3.
祁进便迎着那双眼而去,白色衣袂在血色与夜色中,恍若披洒而下的星辰。一抹白便这般飘然至猎猎红巾侧,了颜色。
也极好拿。凌雪阁不在乎他忠于的是阁内还是姬别情,姬别情不会叛阁,而只要姬别情在,拿祁进便不是问题。
“全都灭口?”祁进问,少年的脸分明还未完全褪去青涩,眼中却极为淡漠,好似说的不是活生生的人命,仅是冷冰冰的物件。姬别情一颔首,并未向他解释为何,祁进也不需要知为何。
“大哥不是别人呀。”祁进微微侧,想看大哥,可大哥的脸被挡住了,他看不见大哥的表情。他有些不安,问:“我这是……怎么了?方才起之时,被、被飞出来的东西撞到了,不知是木还是石……大哥!我下面不会坏了吧!”
“大哥!我与你同去!”少年自屋内探出半,还咬着个果子,一风尘尚未洗去,便匆匆追上来。姬别情嘴上说着怎不歇息一会,胳膊已熟练揽上少年的肩。他形已长开,肩宽臂长,轻易便能把属于他的少年揽进怀里。祁进方才结束上一个任务,尚未回屋休息,便听得姬别情要走,当即追上来,衣服便也不必换了。
祁进听他骗小孩,小小的脑瓜子理不清,只听懂了大哥相信他不是女娃,他是大哥的宝贝。
夜色浸入了漫天血水中。银红链刃交错,红巾猎猎,姬别情只往前,后袭来的箭矢被另一柄链刃隔开,不伤他分毫。白衫少年眼神一凝,辨出那矢袭来的方向,形一闪,长指一动,链刃化散开,悄然勾住不知何人的脖颈。
替你?”
血迹在祁进衣摆袖口生了花,又溅在他面上一,沿着下颌弧度滴落,衬得他恍若血海中行来的修罗。姬别情如锋长眉下的眼一丝情绪也无,那双眼分明好看极了,若是深情款款看着人,当是谁也遭不住的。此刻那暗红瞳孔,瞧着却只令人胆寒,不敢置一词。
“睡会?”姬别情虽是问句,手已顺势牵住了祁进的。他这一句话,便好似将两个满鲜血的恶鬼拉回了人间。祁进小小打了个哈欠,他上个任务之后并未休息,加之少年人本就需要睡眠,此时便翻上了姬别情的,待后人坐稳,在大哥怀里寻了个舒服姿势,眼一闭,便睡了。姬别情下颌蹭了蹭少年发,隔着红巾用贴了贴,便架着稳稳离去。此次任务顺利,他二人合力,比
完成任务罢了。他自小和大哥一同出任务,杀过的人不知几几。祁进是极有天赋的,又自小养在凌雪阁,对姬别情有超乎忠诚的信赖,是一把锋利又好用的刀。
“没事的……没事的。有点,应当很快便能消去。进哥儿你可知……”姬别情深一口气。
祁进顿时被吓到:“我不要穿裙子!进儿是男孩!”
战斗结束得很快,链刃被血洗过,闪着冷厉的光,被祁进提着走过满地尸骸,细细查探是否还有活口,且补上一刀。姬别情便站在那路尽,将取到的东西收好,清点过在场人,等祁进向他走来。
“这是自然。”姬别情连忙给他穿上子,被子一裹,又将他厚厚裹成个球,这才松了口气。
或许爹娘见过,可祁进失去爹娘之时太小,对他们几无印象。他便摇了摇,:“只有大哥看过。”
祁进似懂非懂看着他,听他胡扯:“若是进哥儿此被人看见,进哥儿就会被当成女娃娃,只能穿裙子了。”
姬别情待他吃完,将任务同他说了个大略,顺手给他抹去畔的汁水。祁进张口咬那指节,被那只手卡住下颌,尚未褪去的婴儿挤作一团。迎面走来的伊夜发出一连串咳嗽,一副受不了指指点点的样子路过他们,被姬别情转踹了一脚——自然是没踹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