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

        “老师！是他们……”女孩子的眼圈红了。

        ―

        “我叫褚同学来……”晏择对你的惊恐很满意。

        “晏老师…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女孩子藏青色的校服袖口伸出一截素白的手腕，椒兰秀质，丽眼泪，分外可怜，也分外…诱人。

灰色的泥巴。

        你被送到姑姑家里，一切井然有序。

        春天，你的母亲着嘴角的青紫在书房里写作，看到你来，便把你抱进怀里，教你识字。

        他嗤地笑出来：“褚同学，你在怕什么。”

        少女顿了顿，再次点，双手交叠，乖巧地站在不远。

        你骑着自行车回到小巷里，发现筒子楼下停着一辆与周遭格格不入的黑色轿车。

        日子终于回归了正轨，时间像驶在平原上的列车，汽笛颠簸着吐出烟雾，初的雪还织在草地里。

        你的眼泪又收回去了，在眼眶里要掉不掉。

        “褚淮宵？”她抬眼来看你，不辨喜怒。

        他修长苍白的手指从文件袋里挑出几张照片。

        后来你母亲死后，家里越发落魄。

        校园暴力。胁迫。

        一路走上楼梯发现家门开着，一个瘦高的女人靠着你的房门，边还站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保镖。

        上面的照片纵情交合的年轻男女，正是你，林莫楠与林无酒。

        你只是沉默，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

        你开始在给他喝的汤里加入其他的感冒药，退烧药，但是他还是好端端的。

        你静静地等待着，终于让你等到了机会。

        女人穿着一件质地考究的大衣，从保镖手里接过一支烟，却没有点燃，只是在手里把玩。

        你一路找到校董的私人办公室，推开门。

        “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再者，他们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这样吧。”她提起手提包转离开。

        “你是南望城的女儿？”

        后来你在查看银行卡余额的时候发现里面多了一大笔钱。

        “嘘―”晏择打断你，笑，“我知，那又如何？这种事情爆出来就是不好看，你也知校方很难办。”

        该死，你以为林无酒会长点脑子，这种东西对你的社交网络会造成巨大的打击，但相同的，盛德中学也不可能真的让这样的丑闻传出来。

        晏择不紧不慢地站起，他个子高挑，形修长，雪白的西服衬衫的扣子一粒一粒扣到结的地方，银框眼镜后面一双疏离克制的眼，眉如墨画，鬓若刀裁，一派风的玉堂人物。

        等你磨磨蹭蹭地回来，你的父亲已经成了一焦尸。

        “听说我那两个废物儿子为了一个女孩儿大打出手，我就抽出时间亲自来看看。”

        “晏老师，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少女怯怯地站在办公桌对面，小心翼翼地留出两米的间隔。

        只一眼，少女便血色尽失。

        褚峰病倒，你很快厌倦了晚上被他打，早上照料他的日子。

        ―

        九岁的一个燥热的盛夏，褚峰发了高烧，喃喃地喊冷，听话的你就把已经短路过两次的照灯和气片一起开起来放到他的床边，然后上街给他买药。

        你学得又快又好，能轻易地背住一整篇文章。

        “百闻不如一见呐。”她轻飘飘地说。

        女人一时沉默下来，半晌，才嗤笑了一声：“傻子。”

        她那双漾着微微翠色的眼睛打量了你一番，笑起来：“你别怕。”

        你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