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几个境界啊?”
一巴掌打在元婴老剑修殷沉的肩膀上,汉子埋怨:“殷老哥,真不是老弟说你啊,这些年趁我不在,光顾着看小姑娘啦?不然怎么还没有上五境?”
肩一个歪斜,一阵吃痛,对方出手半点不客气,在剑气长城以难打交著称的殷沉,依旧绷着脸,死活不说话。
阿良双手重重一拍老剑修脸颊,瞪大眼睛,使劲摇晃起来,急匆匆问:“殷老哥,殷老哥,我是谁都认不得了?你是不是傻了……”
殷沉无奈:“认得,我就是一时半会儿,心情太激动,说不出话来。”
阿良松开手,收敛了笑意,说:“总算还剩下几张熟面孔,怪我,怪我来得晚了。总是这样,走过路过错过。”
殷沉心知不妙,果然下一刻就被阿良勒住脖子,被这个王八卡在腋下,挣脱不开,还要挨那些唾沫星子,“殷老哥,一看到你还是老光棍的样子,我心痛啊。”
阿良突然放开老剑修,一步跨出墙之外,飘向城那边,最后来到老大剑仙边。
城上,魏晋抱拳笑:“阿良前辈。”
阿良拍了拍魏晋肩膀,伤心:“见什么见,不还是光棍一条。”
阿良盘而坐,面朝南方,难得神色肃穆起来。
哪怕被他这么一搅和,不过是片刻的安宁,接下来仗还是继续打,人还是继续死。
战场之上,厮杀依旧。
陈清都站在阿良边,笑问:“难青冥天下那座白玉京,没有几个长得好看的黄冠姑,这么留不住人?”
阿良指了指云海,然后单手托腮,眺望战场,一手抵住心口,默默调养气息,嘴上言语却没老实,“有啊,怎么没有,不过是在白玉京下边了一面,光是那个老伙计在白玉京的两个师妹,看我眼神要吃人,更别提其她的仙子了,行走天下,此事最恼人。”
陈清都呵呵一笑。
阿良问:“那小子伤势如何?我当时只是远远瞥了眼,比较古怪,看不真切。”
陈清都随口说:“反正给宁丫背回去,死不了,半死不活这种事情,习惯就好。”
阿良说:“到底只是个年轻人,还是外乡人,老大剑仙为长辈,多少护着点人家,这小子除了喜欢宁丫,其实本不欠剑气长城什么。倚老卖老,不是好习惯。”
陈清都笑:“你这是教我人,还是教我剑术?”
阿良站起,小声:“我这人最不好为人师,可如果老大剑仙一定要学,我就勉为其难教一教。”
魏晋大为佩服。
无论是先前出剑,还是此时言语,不愧是阿良前辈。
老人斜眼阿良。
城一震,阿良已经不在原地,溜之大吉。
只是阿良前辈的逃跑方向,是不是错了?
饶是魏晋都目瞪口呆,忍不住问:“老大剑仙,这是?”
陈清都看了眼魏晋,“看不出来?打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