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少些。
不曾想愁苗以心声言语与罗真意说:“让他去,心中郁闷最多的,不是我们。一个人从到尾,整整一年多,不出半点情绪起伏,并不轻松。”
罗真意恍然,如果不是愁苗提醒,还真不曾在意过这件事情。
陈平安站起,走出大堂,在院子里覆上一张老人面,背了一把剑坊佩剑,多穿了一件衣坊法袍。
顾见龙小声提醒:“隐官大人,其实上另外那张面,更能遮掩耳目。”
陈平安笑着转,形已经佝偻几分,一老态浑然天成,又以沙哑嗓音说:“你这么会说话,等我回来,咱俩慢慢聊。”
不等顾见龙瞎扯什么,陈平安背后长剑已经掠出剑鞘,脚尖一点,踩在长剑之上,御剑远游。
大堂之内,面面相觑。
不像是伪装的剑修啊。
避暑行,本来除了年轻隐官,便人人是剑修,而且个个天才,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愁苗笑:“来,咱们押注隐官大人是不是真剑修,这次我坐庄。”
然后愁苗立即说:“郭竹酒你不许押注。”
不然别说赚钱,亏本都是肯定的,而且多半还会亏个底朝天,这丫别的不说,家当是真不少。
刚要把家当都押上的郭竹酒,瞪眼:“凭啥?!”
结果不但是曹衮这拨人,就连罗真意、徐凝和常太清都押注陈平安是剑修了。
愁苗一挥手:“赌什么赌,一个个小小年纪,境界稀烂,不务正业。还不赶紧开工事?!郭竹酒,把东西都放回竹箱里边去!”
郭竹酒翻了个白眼。
连个托儿都没有,还敢坐庄,师父可是说过,一张赌桌,连同坐庄的,一起十个人,得有八个托儿,才像话。
郭竹酒收拢好大大小小的物件后,愁眉不展,看了一圈,最后还是不情不愿找了那个境界最高、脑子一般般的愁苗剑仙,问:“愁苗大剑仙,我师父不会有事吧?”
愁苗笑:“放心吧。”
其余剑修,一个个神色古怪。
顾见龙说:“隐官大人有事没事我不清楚,我只知被你师父盯上的,肯定有事。”
王忻水点:“顾兄此语甚合我心。”
众人很快沉默下来。
因为画卷上,出现了一次大的意外。
战场上,经常会有许多观战大妖的随意出手。
这次是坐在白骨王座上的大妖白莹,施展了一手神通,极其蛮横无理,只见那在靠近城墙的战场上,瞬间站立起十数万白骨累累的傀儡尸骸,分散四方,试图帮助大军蚁附登城。虽然失去灵智的尸骨,以这种姿态重新站起于战场,战力远逊色于生前,但两军对垒,最前线战场上,刹那之间一方多出十数万兵力,对于城剑修而言,并不轻松。
结果不等这些白骨傀儡蜂拥靠近城墙,玉璞境剑仙吴承霈,便首次祭出本命飞剑“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