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发现无法忘记他后，我选择坦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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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他了。」知这和不久前说的话相互矛盾，他连忙解释，「小时候没有特别原因，就是单纯喜欢黏着他。高三那年，我发现自己真正的感情，所以怕了。」

        周苑杰的愿望其实很简单，只要能偶尔碰面、说上一些与课业无关的日常对话，就像过去一样自然相就好了。

        将壶中最后一口凉茶喝完后，何彭越便让周苑杰将原文书拿过来，开始今天的辅导。

        「这么说好像也是呢。」试想周苑杰所说的画面，何彭越难得同意。

        「别说恐怖故事了，学长。」抖了一下，周苑杰认真的语气里带着一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他是直男，就跟钢铁一样直，别说喜欢我，就算有个超级型男躺在床上他恐怕看都不看对方一眼。」

        父亲调职的插曲，让周苑杰被迫参与方景焕大半个人生，同样也让对方踏入他的生活圈，从幼稚园到高中毕业的漫长年岁中都有对方的影子。

        只要一转，就在目光所及。

        「那现在呢？对于这样的情况你满意吗？」

        所以他才会在后面推了一把，让他成为他的直属。

        「满意。」说着，周苑杰轻轻笑了，「当初只是想着，同科系至少遇到他的机率会高一些，没想到居然会成为他的直属、走进他的生活圈。」

的情况下，周苑杰第一次说出那些藏在心里的话。

        「那时候我还在高中，他已经上了大学，我们之间不只有足够的空间还有时间。那一年我反覆告诫自己不能喜欢他，也把多数时间放在书本上想藉此忘记他……但后来发现，不距离多远，我依然会不自觉地想起他。想知他在什么、想知他开不开心、想知他和谁一起，想知他有没有喜欢的人。」

        不怕被投以异样眼光。

        「什么意思？」

        在对方不满的眼神下，他笑着强制结束感情諮询。

        也许是因为，方景焕是他有记忆来第一个笑着对他伸出手的人，也是第一个时时护着他的人，相较于家人，周苑杰更喜欢和这个邻居哥哥待在一起。

        不去哪里，都有对方的陪伴。

        虽然日常作业依旧是那样端正好看，但在笔记上可就完全不一样，潜移默化下，方景焕已然熟悉他人眼中无解的狂草艺术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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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没有想过问问他的想法吗？」也许是周苑杰的表情让他不忍再看，何彭越将目光从他上移开，「也许对他来说，你不只是弟弟，更是他喜欢的人也说不定。」

        「所以你才考这里。」何彭越的语气十分肯定。

        不何时何地、不论任何时段，周苑杰边都有方景焕的位子。

        他不贪心、不奢望，只希望能一直维持这样的平衡就好了。

        现在这样已经足够了。

        「不过说真的，也许在方景焕心里，你的地位不止于一个邻居弟弟。」想起学期初，方景焕坐在自己床上掐着枕向他说起和周苑杰的事情，何彭越当时就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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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没有被他拒绝，却主动告知并放弃对自己感情的学长面前，周苑杰将那些事、那些话赤地摊出来。

        即便被同学嘲笑长大了怎么还这么爱黏着哥哥，他也丝毫不在意。

        「那你为什么突然和他拉开距离？」想起开学时方景焕对他的抱怨，何彭越突然想知周苑杰这么的动机。

        多年下来的努力到来都是一场空，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后周苑杰才再度开口。

        到了国中，由于课业压力相对于国小大了许多，为了增加与方景焕中堂下课及放学后可相的时间，周苑杰不仅在课堂上表现出十二万分的专注力，力求一次理解课程内容，字跡上更是越发潦草。

        「怕了？」

        虽然当初只是抱着无聊看戏的心态，但在不知不觉间，他也莫名沦陷了。

        「我怕他觉得噁心。」笑着说出实话，周苑杰了有些发酸的鼻尖，「我怕他在知我喜欢他后会跟我拉开距离，所以我先避开。后来我也试着不要去喜欢他，试着把他当成普通的邻居兄长看待，但是我发现我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