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
一月份。
南疆热得跟火炉一样。
柳冰璃跟着柳凝竹在路上行医救人,治疗中暑、或者是中毒的南疆百姓。
只有她们两个。
柳凝竹认为这是对她的特殊照顾和培养。
柳冰璃暴躁地想骂人。
一个是热。
一个是作为治病救人的白衣天使,居然还要忍受病人的xingsao扰。
柳冰璃是个社恐。
现代社会里,买煎饼果子,都不敢让摊主不放香菜,只敢自己拿到手后,偷偷挑出来的那种社恐。
但现在--
“草泥ma的,手往哪儿摸呢?不想治病就死去,老不羞的狗东西,孙子都多大了,搁这乱摸?信不信姑nainai剁了你kua下那点玩意泡酒,不要熊脸!”
“还有你,踏ma的眼睛乱瞟!乱瞟!乱瞟!瞟什么瞟?把药喝了!听不懂人话是吗?想死gun远一点,要是死在南疆招了苍蝇,我把你招魂招回来,扔万蛇窟里去!”
被她一骂。
摸向她大tui的手收了回去。
瞟她前xiong的目光也收了回去。
柳冰璃叉着腰,表面气势汹汹,内心泪liu满面。
她踏ma的是个社恐啊卧槽!
“小殿主威武!”
周围南疆百姓拼命鼓掌吆喝,甚至还包括刚才那两个被她骂的。
南疆。
一个堪称社恐地狱的地方,完全没有人懂得什么叫zuo边界感。
越泼辣,越会骂人的,越招人喜欢。
“冰璃,zuo得好。”
柳凝竹飞过来,shen姿款款地落地,一脸欣wei地看着她。
柳冰璃又沉默了。
踏ma的。
跟柳凝竹这个大成期修士,名义上的姐姐,gen本不熟啊,尤其是在明知dao对方喜欢泼辣女孩子,不喜欢社恐小透明的前提下,相chu1起来简直度日如年。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柳凝竹的眉tou渐渐皱起,伸手拍向她的肩膀,忍不住教育dao:“大女人,就该泼辣一点,不然以后哪个小伙子敢找你当妻主?”
“该骂就骂,该打就打,tou掉了不过碗大的一块疤,十八年后又是个女人。”
“你有点女子气概好不好?”
一方水土一方人。
南疆有点类似她前世在历史书上看到的母系社会,主liu是女子走婚,诞下娃娃后,扔给家族养,然后继续潇洒快活。
家族中男子有喜欢孩子的,就帮忙带孩子,有喜欢潇洒,玩一辈子都行,有ruan糯贤惠的,一般就会寻摸个妻主,算是有女人要了。
因为南疆的土壤fei沃得堪比营养品,长出的水果也贼甜。
对于柳冰璃这种口味清淡的人来说,果汁都得兑水喝,才能不甜得齁嗓子。
反正野树野果子,就相当于老天爷给的低保。
不干活,也不会饿死。
求欢和doi就成了主liu娱乐活动。
甚至在这个修仙界,南疆百姓都不怎么喜欢修仙,因为觉得太苦了,活得短又怎么样?一辈子快快乐乐,该死的时候死去就是。
蜉蝣一瞬。
也只求这一瞬是百分百的快乐。
但对于修仙者,他们还是十二分尊敬的,但又不是那种满脸严肃,敬而远之的尊敬,而是那种挑逗式的,时刻想与之求欢的尊敬。
比如跟在柳凝竹shen后那一堆乌泱泱的异域风情小伙子。
“妻主辛苦了。”
“妻主喝水。”
“妻主好棒棒哦。”
“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今天是不是轮到我给妻主侍寝了?”
……
柳凝竹便是那万叶丛中一朵花,搂着帅哥,喝了一口水,对柳冰璃教育dao:“这才是女人该过的生活,你jiaojiao怯怯的,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