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

        利玫的家不大，一室一厅格局，却也五脏俱全。客厅辟出一块当小画室，画架上有未完成的作品，地上竖着大大小小的画布，旁边是她养的许多高矮不一的蕨类植物。

        卧室的墙bi上挂着她的作品，也挂着黄铜的钟和镜子，推开阳台门能看见迷幻的城市ma赛克和高悬的月亮。

        她的床不算大，她偏好水洗棉和绒毯。微庭抱着她，觉得仿佛在一个柔ruan的口袋里，床品很柔ruan，她也很柔ruan。

        地面上有植物的影子摇曳，高chao结束后的利玫困极了，乖乖在她怀里，不时用mao茸茸的touding蹭她。很享受的样子。

        微庭似乎说了什么，利玫没听清，tou埋在她xiong前，发出一声疑惑的轻哼。

        微庭拍了拍她的背，这次声音大了一些，“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利玫借着暗淡的光看了眼墙上的钟，看不太清，似乎已经半夜了。

        她清醒了一些，shenti离开微庭的怀抱，仰tou问她，“这么晚了，你要走吗？”

        微庭盯着她xiong前看，利玫才发现自己一直没穿衣服，刚才紧贴着她，现在分开两团洁白的绵ruanlou了出来，ru尖还翘翘的。

        她慌忙扯下微庭shen上的绒毯遮住自己，虽然刚才她都看过了，但毕竟那是在zuo爱的时候。

        微庭笑笑，把下shen的绒毯也盖在她shen上，又帮她掖好。

        “嗯，我要走了，明天给你打电话。你电话多少？”

        夜晚很安静，掖绒毯没有声音，抚摸她的脊背没有声音。mao绒与肌肤，手掌与肌肤无限腻合，只有利玫报数的声音，从houtou开始震动，通过空气传到她的耳蜗。

        微庭吻了吻她，很利落地下床穿上衣服，她从tou到尾只脱了一件外套。直到听到门锁关上的声音，利玫依旧有点恍惚。tui心粘腻的感觉还在，被子里都是情yu的味dao。紧贴shenti的绒毯很快变得温nuan，不过和她的xiong膛又是不一样的感觉。

        她也不习惯与人睡在一起，不过刚才被她抱着似乎还不错。微庭明天会给她打电话吗？她要告诉她，她喜欢拥抱，下次不要那么快离开。

        想着想着，思想越来越滞重，没多久便睡着了。

        -

        第二天美伢裹着厚重的石膏来了，依旧在台上表演。老板告诉利玫不严重，只是扭伤了脚，用石膏固定好得快。

        美伢看到利玫来了，调pi地冲她眨眨眼睛，然后又冲老板的方向甜甜一笑。看来两人经过昨天一夜已经和好了。

        利玫也和一个人经过了一夜，不过那人到现在都没有给她打电话。

        “昨天辛苦你和微庭了。”

        利玫正想着怎么跟老板打听微庭，老板倒是先提到了她。

        “不会。”

        “你和她之前就认识？”

        利玫点点tou，“嗯，她之前想买我的画。她经常来这里吗？“

        长匙在玻璃杯中轻巧地搅动，冰块撞击杯bi发出好听的脆响，最后再放上两ban薄荷叶装饰。老板将酒放在吧台上，兼职的侍者很快端着托盘将酒送到客人桌上。

        “我们是大学同学。也ting巧的，大学没说过几句话，后来听说她去了英国，毕业典礼也没参加。回国后先是美伢认识她，她来酒吧我才知dao跟她上过一所大学，还是一个班。之后她就经常来了。”

        利玫不说话，yun着杯中的xiguan。吧台的she1灯将她额前的碎发映出细碎光芒，阴影中的脸庞似乎有失落的神色。

        老板将雪克壶中的yeti倒入高脚杯，换了个话题，“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直女呢。”

        利玫警惕地瞥了老板一眼，“你现在怎么知dao我不是？”

        老板嘿嘿一笑，“是哦，我不知dao。我猜的。”

        利玫又不说话了。杯中只剩冰块，被搅得哗啦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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