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特别是左侧耳朵下面的位置,即使靠在枕tou上也蔓延着痛感。宋惜年觉得有什么ying物硌得他肩膀也不舒服,尝试着翻shen却被手腕上冰凉的痛感激得皱起眉mao。
宋惜年不怎么情愿地睁开眼,看到了浅灰色陌生的天花板。他开始迟钝地思考自己在哪,他应该在在收拾行李,不,他分明已经坐上地铁了,也不对,他记得他到了机场,但后面他就想不起来了。记忆伴随着太阳xue的胀痛慢慢复苏,宋惜年想从ying得硌人的地上坐起来,抬手时才发现手上铐着手铐。
不只手上,右脚上也连着铁质链条,链条很长,另一端似乎在毯子下面的什么位置。
迟来的恐惧感终于袭上心tou,他开始尽可能冷静地观察这个房间和自己的chu1境。房间很大,很空,除了两侧陷入墙内的柜子和自己躺着的厚毯子和枕tou就没什么东西了。房间的外侧是弧形,拉着ru白色落地的窗帘,脚下是大片的灰蓝色大理石。宋惜年确定自己没来过这个地方,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他从毯子上爬起来,拖走毯子去找地下脚链的尽tou。那是个一半嵌入地下的铁环,连接着上了锁的铁链,宋惜年用力地狠拽了几下,铁环纹丝不动。正当他忙着和脚上的链条zuo斗争的时候,房门传来响声,宋惜年匆忙蹲下,把半蹲着shen子面朝门口随时准备反击,心脏几乎要tiao出xiong膛。
“别来无恙啊,宋老师。”极其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却还是让宋惜年打了个冷颤。宋惜年想了许多可能,却没想到会是颜景湛,心里当下乱成一团,恐惧感只增不减。宋惜年蹭着地面朝后方靠,被脚链绊了一跤,最终跌坐在地上被脚链限制住了继续后移动作。
颜景湛一点都不着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吓得手都在微微发抖的宋惜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啧,还真是养不熟。”
颜景湛这几天忙的要命,自然没什么时间关注宋惜年的事情。接到助理电话的时候,宋惜年已经坐上了去机场的地铁,而那班飞机的目的地正是曹家的地盘。
一个赵若水还没消息,颜景湛绝然不可能让宋惜年就这么过去,曹家手里的筹码已经够多了,再多一个宋惜年只会更麻烦。就算宋惜年在她心里的地位相当尴尬,颜景湛也确实没办法在危机时刻对他不guan不问。
于是颜景湛带着人一路狂追,在他即将办托运的时候把人带了回来。
商务车上,被弄晕的宋惜年安安静静躺在后座,低垂的睫mao在眼下扫出一片阴影,显得格外乖顺。颜景湛看得喜欢,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耳朵,换来几声像是在表达不满的低喃。
这几声迷糊的鼻音极大程度上刺激了颜景湛,几天里积攒的无chu1发xie的yu望让她突然生出个危险的想法。她想把宋老师囚禁在家里,想日以继夜地玩弄他,让他再也跑不掉,也再不敢跑,不想跑。
她深知这样的游戏不该在这个时间点进行。可是人们邪恶的想法一旦发芽,yu望就会疯狂生长,再难抑制。
于是一贯闲置的三楼被简单清理出来,紧急买了条厚毯子,又找人上门在房间里安上了监控。颜景湛不紧不慢给宋惜年手脚都上了镣铐,犹豫再三没有给他带上他前些天邮寄回来的项圈,只是盖上薄被,颜景湛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觉得非常满意,才从房间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