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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士“噢噢”两下，手指点了一下女厕所的方向，朝那边努了努嘴：“喏，那呢。”

        “不是！”

        向阳抬起了，蹙着眉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着陈医生，顿了一下：“你不用去上班吗？他不是说让你来交班吗？”

        向阳出来的时候，陈医生正拿着手机摆弄着，听见动静立抬起，把手里的一支伤膏递了过去，看起来像是有用过了的痕迹。

        陈医生三步并作两步，立伸手从后揪着向阳的衣领往后带，但他动作还是慢了一步，的冒着热气的开水已经直直地倾注在了向阳的手背上，随后顺着肤淌下，红了一大片。

        正当他看到了那个紫色的发，他先是欣喜了一下，而后“诶――”一声刚出，陈医生恰好看见向阳正出神地把手背放到了热水的出水口下。

        陈医生接过药膏，进了口袋里，看向外面的大路：“裘生让我送你，你去哪？我开车带你，坐地铁的话有点不方便。”

        陈医生走过去打了声招呼，顺问了句：“看见一女孩儿没有？紫色发的，跟在裘生边上的。”

        向阳“噢”了一声，径直扭又进了厕所里面，陈医生在后面大喊：“记住！用！冷！水！”

        陈医生一边在心里腹诽着也许是吵架的恋人关系，一边胡乱搪：“我也不知啊。”

        陈医生教训向阳：“干什么呢？！接水的时候能不能别发呆？伤了多危险？把杯子给我，我替你接。”

        没等向阳问，陈医生自己解释了：“拿着吧，之前买给裘生用的，他之前伤也是我给去买的药，结果丢在我这儿了。”

        听了这话，向阳涂药的动作滞了下，自嘲：“像什么，一点也不像。还给你。”

        他把手伸出去的那一刻忽然意识到，向阳只一人来的哪里有过什么杯子。

        向阳点了和他别，陈医生又深深地看了她的背影，离开了。

小护士朝他招了招手，喊了一声：“陈医生！”

        随后又八卦地眨眨眼问陈医生：“她和裘医生，什么关系啊？”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向阳仿佛感受不到疼的一般不吭气儿还低着的样子，收回了手，故作轻松地开了句玩笑：“想洗手啊？找错了水龙吧，是不是没来过这种地方不知水龙在哪？”

        没等护士再进一步追问，陈医生就此地无银三百两般地匆匆逃走了。

        向阳接过来，问：“他为什么伤？”

        “我给别人了......”陈医生絮絮叨叨，“你先去里面把手背用冷水冲个十分钟，过了十分钟我来这儿找你啊，我去给你拿点伤膏。”

        “他烟的时候，烟灰全落手背上了，这人，要不是我看见了他还不知声――”他又摸着下巴看向抹着药的向阳，“――这样一看，你俩还像的。”

        陈医生又多劝了两句，向阳毫无意外地全拒绝了，在她如此坚决的态度下，陈医生也只好叹了口气：“小心一点，有任何什么情况......你就给裘生打电话。有裘生电话的吧？”

        向阳摇了摇：“不用你送，我自己走。”

        药膏抹上手背是温温的感觉，但时不时涌上来的灼热痛感又让她浑起了冷汗，细细密密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