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正丰面色一冷,气得抄起旁边的花瓶就丢到墙上,瓶破裂,瓷片飞溅。
那一刻,瞿棹竟然会到吃饭的快乐。
“要不要去医院?”
他一看就常年运动,背宽阔厚实,线条分明,每一块肌肉都像健视频里的模板示范,致紧实,不缺荷尔蒙的爆发力,结实又有力量。
“我受伤了。”瞿棹打断她。
算是间接承认了。
瞿棹的声音清晰入耳:“我在你家门口。”
还有命开跑车离开。
门板合上的声音震耳,邬怜觉得被欺骗,抬手就要打。却不料,瞿棹一把脱下上的卫衣,短发被领口摩得凌乱生起静电,躁地遮住往日冷戾的眉眼。
,连带曲东玲,一并到了门口,就听到外面轰鸣的车子引擎声,从远及近,又渐渐模糊。
“我……”他罕见尴尬,“钱和手机我都没带。”
她拉住他胳膊,推着他转,细心看着他背上的红痕,心里发闷。
“你怎么又来……”
邬怜不用想他和家里闹矛盾的原因,绝对是因为她。这不是他第一次忤逆家里,很幼稚,却有不顾一切的勇气。好像,她比瞿家能给他的荣华富贵都重要。
“……”
她去过瞿家,知瞿棹的房间在二楼。但直接摔下来也有可能断胳膊断,他真的很疯。
简直是睡觉前就有噩梦。
被她眸底的专注慑到,瞿棹了,语调懒倦:“可我上没钱。”
瞿棹朦胧察觉到她的关心,不确定,怔怔站在原地,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不用,小伤。”
瞿棹平静的口吻让邬怜愣住,她条件反般看向他的背。
她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开门,果然看到那张还没分别几小时的脸。
当然没事。
纵使他坚持不去医院,邬怜却不松口,仰对着他略微上翘的眼睛,一字一顿:“不去医院,你现在就走。”
邬怜伸手摸上去,不算用力,就听到瞿棹倒抽冷气的声音,“让你看,戳什么。”
“怎么不死在外面!”
想当初,他和瞿正丰针尖对麦芒,好几次见血都不停手。虽然最近听说他安分了许多,但父子俩纠缠几年的矛盾还是很难一举解决的,随时都能爆发。
偏偏,上面大片泛红,破坏了美感。
顿了顿,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脸上的反应,“又和你爸吵架了?”
*
“……”
趁她反应,他脚尖抵着门板,强行进来。
他可不是陆柏屿,他汉的形象不允许他绵绵地躺在医院求女人垂怜。
瞿棹不想提自己那破败的私事,但走得急,手机都忘拿,无法支撑他撒谎。
还没从坠楼二字反应过来,邬怜眼神发愣,“好像是了……你怎么弄的?”
转让她看后背。
瞿棹在这时转过,面色正经,“我家门坏了,我从窗出来的。”
脑中嗡嗡作响,邬怜心生疲惫。
“看来……看来大少爷没事……”佣人怯怯出声,大气都不敢。
“刚刚从楼上掉下来,看看有没有出血?”
邬怜细腻的嗓音加重:“我有。”
他腮边的肉剧烈抖了抖,闭眼深叹一声。
邬怜刚躺在床上,电话就响起。
从她这离开没多久,再回来就大面积受伤,令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