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喜欢邬怜这个孩子,乖巧懂事,但你清楚,你爸当初把她介绍给你安的什么心。那时候的家世就不合适,现在她爸妈离婚,财产分割,和你更是不在一个层面,你别再犯蠢。”
还是,有其他打算?
*
她一直都清楚。
当初,他给瞿闻介绍女朋友,不挑邬家受疼爱的大女儿,而是选小透明邬怜,不就是怕瞿闻借将来岳父东风压过瞿棹。
但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再放纵。
见瞿闻沉默,曲东玲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儿子,你知我们母子这些年过得什么日子,你是我全的希望。”
“没事。”瞿闻翻出她那套题的答案, 取过她好的卷子,就要判卷。
晚间的自习室静谧无比,只有轻轻翻卷子和笔珠划过纸张的窸窣声。
她凑近些,轻声问:“胃疼?”
莫名避开对视,瞿闻接过水杯,仰喝药。
如今,他玩脱动心,却要抓不住她。
他原本的计划很直白,找个家世齐平的对象,订婚,合作,让两家利益最大化。有了机会,只要他咬咬牙努力,奋斗到一定位置,和对方好聚好散。只要邬怜肯等他几年,他会尽快结束这肮脏的一切。
没有明确的答案,但对方的努力看在瞿闻眼里,刺激出强烈的危机感和竞争意识。
但真要实行,他又迟疑。
邬怜跑得很快,远远一段距离,她来回不到十分钟,咙口都涌上血腥味。倒出药片,她把自己的杯子给他用,关心的话带出,“你先喝药,如果还疼,就赶紧看医生。”
邬怜完手中的题,就想找瞿闻要答案比对,可转就见他满生汗,单手紧紧压着胃,眉心暗拧。
“你知瞿棹最近在什么么?”
听到这个名字,瞿闻食受到影响,喝了口水,淡淡,“在干嘛?”
瞿闻握住她紧攥的手,热意不急不缓地渡过,无声影响她。
谁又能心甘情愿等一个给开空支票的男人。
她受够了被瞿棹漠视,甚至阴阳怪气针对的日子,也不愿意再打掉牙往肚子里咽,装良善继母,去热脸贴冷屁。她也有私心,她希望自己的儿子能被瞿正丰公正对待,而不是表面疼爱,什么好都给瞿棹。
另一面,邬怜在消化剧烈运动后充血叫嚣的,中间空白几秒,就听到温平缓的声音:“我们出国留学吧。”
一只白小手压在写得满满的卷子上,邬怜声音小,但语气莫名强势:“你在这儿等着,我回宿舍取药。”
不等瞿闻拒绝,女孩子已经起,她转动作很快,梳起的尾垂得柔顺,发尖在他胳膊上迅速扫过,漾起说不上来的心动涟漪。
食尽无,权膨胀,瞿闻清醒地知自己最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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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放弃了邬怜?
许是走得急,邬怜没注意,膝盖撞到桌,疼得她倒抽冷气,但只是囫囵就往外跑。
瞿闻没想到瞿棹那个格不安稳的竟然开始上进,像变了个人。
瞿闻角勾起,心中自嘲,当初不过是抱着让父亲满意的心态,才和她谈恋爱。
发生这么多事,自己只是胃痛,她就慌了。
“人家白天上学,晚上请家教补课,放假了跟着你爸去公司,现在都走到那些董事东面前了。”顿了顿,她怒其不争地看着自己儿子,“就你这个一的,天天围着邬怜转,不知轻重。”
怕邬怜就此放手。